黑驴蹄子专卖店_第118章 悬棺墓2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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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 悬棺墓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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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,稳住自己的情绪,三更半夜的,一张惨白狞笑的脸突然出现在窗户外面,你从缝隙里往外看的时候,那个人也在往里看,就好像恐怖故事里写的防盗门猫眼一样,那种视角让人心里发/颤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因为没有准备,被吓了一跳,温白羽猛地一想,发现那张惨白的大脸,正是老大/爷的儿子,而起他也不是第一次拽他们的窗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不得蛋/蛋会哭,蛋/蛋开始哭的时候,肯定就是旁边窗户里的怪人开始手舞足蹈的时候,像上次似的,怪人手舞足蹈之后,会爬出窗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人不停的拉着窗户,但是没有万俟景侯手劲儿大,根本拉不动窗户,最后就变成撞击,向里撞击窗户,发出“哐哐!哐哐哐!”的声音,似乎想要把窗户整个给撞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楼是老大/爷自己盖的,窗户也老化了,根本禁不住这么疯狂的撞击,眼看着窗户马上就要碎了,万俟景侯突然眯了一下眼睛,猛地往外一推,窗户一下打开了,怪人正好在撞击窗户,被一撞,“呼——”的一下直接飞了出去,“咚!”一声掉在小楼外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听“哐啷……”的声音,怪人压倒了一片晾在小楼外面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蛋/蛋哭的更凶猛了,抽噎着趴在小烛龙怀里打哆嗦,小烛龙一边哄他,一边给他擦眼泪,蛋/蛋的眼睛好不容易消肿了,现在又肿的跟桃子似的,让人心疼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人掉下去之后,并没有再顺着墙爬上来,温白羽低头一看,那怪人朝着鸡窝又去了,估计又要吸血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招呼了温白羽,把小家伙们放进背包里,然后快速的背起背包,让温白羽跟上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一跃跳上窗户,然后顺着开着的窗户,一下跳到了旁边的窗户,身/体一翻,就顺着窗户进了怪人的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也赶紧跟上,万俟景侯伸手拉他一把,两个人很快就进了怪人的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进入房间之后,很快就听见了鸡鸭的惨叫/声,大狗开始狂吠不止(娱乐圈)无冕之王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果然没有人,还点着油灯,床铺的被子翻开了,万俟景侯伸手摸了一下,还有一点儿温热,而且怪人常年躺在床/上,床铺的褥子有些发潮,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桌子上放了一碗药,药还没有喝,屋子里非常简单,桌上有一个茶壶茶杯,其余什么东西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快速的低下头,翻看床底下,但是床底下也什么都没有,这间屋子似乎没什么特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蛋/蛋这个时候从小烛龙的怀里钻出来,探头看着他们,然后嘴里“啊啊”的叫着,又喊了两声“爸爸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转头一看,蛋/蛋正指着屋子里的床铺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伸手将床铺的褥子全都掀开,发现床板上竟然有一个正方形的板子,万俟景侯伸手把板子翻开,里面是个小暗箱,但是非常简陋。

        暗箱里装了很多东西,什么手/机、mps,好多寨子里看不到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一张玉做的蝉形面/具!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一阵惊讶,说:“面/具?”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把面/具拿出来,这张面/具是完好的,没有碎裂,面/具口鼻的位置也有一个小机/关,肯定是放蛊虫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把面/具正反面都看了一遍,说:“这是湖里的那个面/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刚说完话,鸡鸭的惨叫/声就不见了,温白羽说:“快走,那个人要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说着,就听狗叫/声突然高/亢起来,随着狗叫/声,“啊啊啊啊啊”的大叫/声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凄厉的大叫/声,温白羽低头一看,窗户外面,那个怪人已经到了小楼的门口,但是却被一个人影往后拖,那个人影身材佝偻,借着暗淡的月色看不出来是什么样貌,但是手劲很大,竟然将怪人快速的往后拖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皱眉看着楼下,说:“尸气,是粽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怪人被粽子劫走了?小寨子里竟然还有粽子出没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件事情越来越蹊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说:“跟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点了点头,跃上窗户,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,悄无声息的落地,动作又帅气又干脆利索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低头一看,万俟景侯朝他招手,让他跳下去,示意会接着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刚要往下跳,突然肩膀被人捏住了,心中腾腾一跳,难道是怪人回来了?但是他明明看见怪人被拖走了,怎么可能又回来了?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回头一看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竟然是安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然已经醒了,而且破天荒的没有戴耳/机,伸手搭在他肩膀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说:“安然?你病好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没有说话,温白羽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安然的表情直勾勾的,有点发木,好像中邪了,眼睛里没有光彩,就呆呆的盯着温白羽,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鬼夫难从,妾有冥胎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,想要把自己的肩膀从安然的手下挪出来,结果就在这个时候,安然突然大吼了一声,然后猛地抓/住温白羽,一下扑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被他扑的向后一仰,腰挂在窗户上,上身在窗户外面,下/身在窗户里面,忽悠忽悠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嘶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只觉得脖子一阵剧痛,安然竟然发疯的咬住了他的脖子,并不是开玩笑,完全是撕咬,见血之后,疯狂的吮/吸着温白羽的血液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手脚发/麻,脑子里“嗡——”的一下,安然的反应和那头发疯的熊,还有杀鸡的怪人一模一样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面/具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突然想到安然也拿到了一面面/具,虽然碎了,但是碎之前安然定然已经打开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难道是蛊虫?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在楼下看到了上面的变故,立刻要上去,就在这个时候,江老板猛地从门口冲进来,看到安然抓/住温白羽喝血,立刻从后面冲上去,一下敲在安然的脑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然顿时晕了过去,一下软倒在地上,温白羽脖子发木,手脚发/麻,安然的牙齿好像有麻药一样,温白羽身/子往后一仰,立刻就要顺着窗户掉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一手抓着安然,一手去拽温白羽,低头往下一看,就看到万俟景侯在那里,立刻大喊着:“接好了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,一松手,温白羽脑子里“嗡嗡”响,顺着二楼就掉了下去,万俟景侯手一伸,将人抱在怀里,压住温白羽脖子上的伤口,紧张的说:“白羽?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嗓子里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吸了两口气,但是发现自己的嘴唇竟然都麻痹了,不能张/开也不能闭合,舌/头僵直着不能动,根本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这个时候抱着安然从楼上蹬蹬蹬的跑下来,骆祁锋和叶流响也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说:“没事,只是有麻药,安然这小子中了蛊毒,我刚才也被咬了,五分钟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,众人就看见江老板脖子上也有一个狰狞的伤口,看样子比温白羽的还狰狞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把安然扔给骆祁锋,说:“等着,我上楼拿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说着,蹬蹬蹬快速的跑回楼上,没有半分钟,手里提着大小背包就下来了,他的臂力竟然如此惊人,提了那么多背包,扔给众人,指着地上的血迹,说:“追,不知道有没有收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完,把安然背起来,提着背包,沿着地上的血迹飞快的往前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暂时还动不了,伤口被万俟景侯处理了,已经不流/血了,正在愈合,万俟景侯背着背包,把他打横抱起来,追着前面江老板往前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骆祁锋和叶流响也跟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地上的血迹很多,是怪人留下来的,那个粽子把怪人拖走了,不知道拖准备拖到哪里去刀下留npc啊英雄[全息]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顺着血迹一直往前走,这个方向并不是上山的方向,众人都有些狐疑,继续往前走,血迹一直在蜿蜒,很快就出了寨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终于能动了,舌/头还有些麻,伸手捂着自己的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见他的动作,笑了一声,说:“我也是你的救命恩/人,你们都不知道,当时安然这小子发疯咬我的时候,旁边都没人救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,指了指自己的脖子,伤口挺狰狞的,不过已经不流/血了,估计简单处理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往前走,血迹洒在草丛里就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,但是气味还是有的,并不难跟/踪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众人就看到了前面的草丛里出现一个大洞,洞深不见底,里面一团黑,但是能闻到一股血/腥味冲出来,十分刺鼻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看了一眼深洞,从背包里拿出手电,绑在自己胳膊上,说:“咱们进去看看,大家都小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,背着安然,矮身钻进深洞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也把手电拿出来,捆在自己胳膊上,伸手抓/住温白羽的手,带着温白羽钻进深洞。

        骆祁锋最后一个进去垫底,众人很快往里钻。

        深洞地上全是血迹,想必是粽子把怪人拖进来了,蹭的满处都是,味道十分难闻,而且还有一种腐烂的气味从里面飘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土洞/开始并不窄,但是后来越来越窄,江老板往里爬,已经背不了安然了,就拽着昏迷的安然往里爬,爬了将近十分钟之后,土洞又开始开阔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又背上安然,在爬几步,猛地往外一钻,前面已经变得可以直立行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土洞变成了一个洞窟,看起来是天然的,洞窟的空洞很多,好像无数眼睛从半空俯视着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洞窟,让温白羽一下就想到了他们才去过不久的古井墓葬,井下面也有这种密密麻麻的空洞,里面钻着好多白皮粽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看着那些像眼睛一样的空洞,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攥着他的手,说:“怎么了?伤口还疼?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其实只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疼痛,然后整个身/体就被麻痹了,根本无从反/抗,那种感觉比疼痛还可怕,让温白羽现在还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摇了摇头,说:“只是感觉这些洞窟有点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笑了一声,说:“好的不灵坏的灵,可不要乌鸦嘴,呸呸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,背着安然继续往前走,洞窟里有些潮/湿,还有隐隐的水声,很快就看见前面出现了一片水流,看起来像是积水,水是墨绿色的,很浑浊,但是腐烂的臭气,恶心的要命。

        血迹在积水的地方就消失了,看起来是被水化开了,他们失去了怪人和粽子的踪迹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停顿下来,看了看周围,这鬼地方有无数孔洞,也就是说有无数条路可以走,没有血迹他们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盛宠邪妃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看着那些孔洞,眯着眼睛来回找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奇怪的看了看江老板,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,江老板竟然不用他的口头禅“哎呀”了,而且也不翘兰花指了,虽然还是一张拉黄带着褶皱的脸,但是那种很不靠谱的感觉竟然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正在奇怪,江老板突然回头,不过不是看温白羽,而是看向自己背上的安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然动了一下,似乎是醒过来了,皱着眉,发出痛苦的呻/吟声,动了动手脚,感觉有人勒着他,不由得抬起头来,看着黑/洞/洞的四周,说:“这……这是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把安然放在地上,笑着说:“怎么?不记得了?你还记不记的自己咬人啊?见人就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被他一说,愣了一下,坐在地上有些疲惫的喘着气,看了看江老板脖子上的伤口,又看了看温白羽脖子上被包扎的地方,不由得脸色一僵,好像慢慢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似乎嘴里还有血/腥味道,震/惊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,说:“我……为什么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拍了拍安然的肩膀,说: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戴了那张面/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一说,安然一下愣住了,随即露/出惊恐的表情,伸手摸自己的耳朵,发现没有耳/机,随身掏了好几下,不过安然的衣服全都汗湿/了,江老板早给他换过了,随身的耳/机也换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然的样子很惊恐,摸不到耳/机,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,睁大了眼睛,眼神在闪烁,好像随时会疯掉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伸手从背包里掏出耳/机,给他塞在耳朵里,安然陡然像是松了一口气,深深的喘着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都不知道安然怎么了,他颓然的靠着墙坐在地上,耳朵里塞着耳/机,把音乐的声音调到最大,然后慢慢的点头,说:“我戴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说:“你知道面/具上有蛊虫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愣了一下,立刻摇头,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皱起眉来,收起不靠谱和吊儿郎当的表情,声音似乎也变了,说:“不知道就敢戴,你不要命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没有注意江老板的变化,只是喘着粗气,耳朵里听着杂乱的声音,眼神有些发呆,慢慢的说:“我不知道这个面/具有什么端倪,但是我师父的死跟着有关系,我师父死的时候,就戴着这样一张面/具,摘掉面/具之后,脸上的表情非常……非常奇怪,有惊恐,有兴/奋,还带着狞笑,那种表情我实在不能描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说:“你为了追查你师父的死因,所以想知道这个面/具有什么特殊?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点了点头,说:“我和师父相依为命,师父突然死了,我不能不管,而且师父的死状让我很害怕……那种表情……青铜盒子里的面/具和我师父死的时候戴着的,一模一样……我就在想,或许戴上这个面/具,就会知道当时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慢慢的说着,声音开始粗重,似乎回忆起了戴上面/具的一霎那,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说:“我的耳朵,天生能听到很多声音,很奇怪的声音,就像耳鸣,从小开始就这样,能把人逼疯……当我发现那个面/具的时候,我清楚的听到有人让我把它戴上,让我戴上,一直在我耳边喊着,让我戴上面/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说着,猛地用手双捂住耳朵,似乎又听到了那种声音,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喘着气异世之紫微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伸手拍了拍安然的后背,似乎是想安慰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下众人都很明白了,面/具里有蛊虫,看起来那个怪人也是戴了面/具,蛊虫爬了进去,而安然也戴了面/具,显然安然是中蛊的状态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然刚才晕过去之后就清/醒了好多,很可能是因为喝了一些温白羽的血,温白羽的血虽然不能完全把蛊虫逼出来,但是也起到了镇定的作用,让安然头脑清/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听着安然的话,万俟景侯突然眼睛一眯,手中白光一闪,龙鳞匕/首“唰——”的一转,突然将匕/首拔/出鞘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一道白光,江老板喊了一声,立刻向后退去,万俟景侯的匕/首已经递了过来,横向一削,江老板快速的向后一仰,“唰”的一声,一缕头发被削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都是看得呆了,一瞬间没反应过来,万俟景侯的动作太快了,不过没想到江老板的反应这么迅速,骆祁锋立刻皱起眉来,江老板不过是个古董商,如果有这么好的身手,还需要雇什么打/手?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一下削过去,匕/首一转,又向下扎去,江老板向后跳开,说:“来真的啊?我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却冷笑了一声,就听“嗤——”一声,江老板虽然躲开了万俟景侯的匕/首,但是衣服一下被划中了,衣服的口袋破了,一个黑皮本子从里面“啪”的一声掉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低头一看,迅速去捡,但是不及万俟景侯速度快,万俟景侯已经把黑皮本子捡了起来,那上面是江老板记地图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冷眼看着江老板,然后将本子当着众人翻开,里面空荡荡的,全都是白纸,根本没有什么地图,翻了几页之后,就好看到好多铅笔画的设计图纸,一些奇形怪状的图纸,像是零件,也像是机/关,有的干脆什么都不像,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吸了一口气,说:“地图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冷笑一声,看着江老板,说:“根本没有地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老板笑嘻嘻的,说:“就算看出来也不用拆穿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捏着手中的黑皮本子,说:“江老板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江老板很自然的说:“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睁大了眼睛,说:“你杀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江老板摇摇头,笑着说:“我早说过了,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,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杀/人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冷不丁的抛出一句话,说:“有缘故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江老板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说:“江老板虽然真的死了,但是绝对不是我杀的,你们还记得江老板手里也有一个面/具吧,他也戴过了(快穿)就是这么苏你拿我怎样。江老板有名的讳疾忌医,觉得吃尸体能长生不老,身/体本身就掏空了,再中了蛊毒,后果可想而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说:“你为什么要冒充江老板?”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江老板笑着说:“因为我听说他找了万俟景侯,准备去挖悬棺墓,正好我对这个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他,说:“你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看到万俟景侯手中的黑皮本子,上面有好多奇怪的图纸,诧异的说:“机/关图?你是墨派的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说的墨派,就是莫阳的门派,墨派有很多分支,像莫阳只是精于桃木针破/解机/关,显然眼前的人是设计机/关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男人笑了笑,万俟景侯说:“是时候也把你的面/具摘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耸了耸肩,说:“我本身就没有恶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,身后突然在自己的脸皮上摸,他的手掌很大,手指很长,指节稍微有点粗,不停的捻动着,好像弹钢琴一样,显得优雅又灵活,一张人/皮/面/具就从男人的脸上脱落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原本的面貌露/出来,和安然正巧相反,安然是五官精致完美,但是拼在一起互相遮掩了光芒,竟然像是个大众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这个男人,五官但看都很普通,不是双眼皮,竟然还是个三角眼,但是并不会显得没精神,也不会显得老奸巨猾,稍稍下垂的眼尾竟然让人感觉到一种多/情风/流,加上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眸,充斥着一股温柔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鼻子有点鹰勾,嘴唇很薄,鹰钩鼻和薄嘴唇,应该是刻薄的长相,但是拼在这样一张脸上,竟然也衬托着男人的风/流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,说:“墨一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笑了一下,说:“景爷真是好记性,毕竟咱们只见过一面,还是好多年/前,景爷竟然记得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墨一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然吓了一跳,看向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墨派一字辈的人,地位要比他们认识的莫阳高很多,莫阳见了都要喊一声师伯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然嗓子抖了一下,看向男人有点不甘心,还是咬着牙,轻喊了一声:“师叔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墨一是笑眯眯的说:“徒孙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还摸了一把安然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白羽现在是彻底糊涂了,这个人是墨派的,万俟景侯也认识,应该是道上的人,而且地位还挺高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俟景侯冷眼看着墨一是,说:“你来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墨一是笑着说:“我没有敌意,只是想要搞清楚这个面/具的事情,墨派有小辈死在这件事情上,作为长辈我肯定要出力的,再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墨一是眯了眯眼睛,说:“再者说,玉蝉面/具上的机/关,也是出自墨派老祖/宗之手,我也不算多管闲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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