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阙有韶华_真相初现(“盈月姑娘,借一步说话。...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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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相初现(“盈月姑娘,借一步说话。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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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稷近几日都不太忙,  常常下朝就直接回纯熙宫来。奏章也不太多的时候,他就躺在床上不急不慌地看,顾鸾时常一起躺着,  枕在他腹间,  两个人躺成一个“丁”字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宜进殿时偶尔见到过这般情景,神情复杂了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遥想她刚被请回来那日,  顾鸾还很规矩,  一如从前在御前一样守礼。楚稷也守着分寸,维持着君臣之别,  没让她觉出有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但,或许是因她此番直接住在了纯熙宫中,二人要装样子就不得不从早到晚地装,实在太累。这几日下来,  他们慢慢就装不下去了,  姿态随意起来。起初只是在细微之处露过两三次馅,  后又被她打趣了几回,  就索性“破罐破摔”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眼下这纯熙宫里,在柳宜看来,真是半点天家威仪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样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楚稷从降生起就由她带着,她最知道这个孩子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活得有多紧张。先是先帝的儿子多,  储位之争轰轰烈烈。后来先帝驾崩,  他继承大统,  满朝文武天下子民都盯着他,更让他不敢有半分疏漏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柳宜的记忆里,好像就没见他有过真正的轻松。倘若在顾鸾面前能让他贪得一时惬意,  那在纯熙宫这个地方,礼数松些也就松些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宜于是对此很乐见其成,  闲来无事便如在自己府中一样又炒了些栗子,寻了个大些的瓷钵盛起来,直接送进殿,放到了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楚稷道了声谢,边看奏章边不时地剥一个来吃。顾鸾读书读得正出神,连柳宜进来过都没注意,忽觉他的手摸索着探过来,不及她定睛看,一枚剥好壳的栗子就按在了她人中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边看奏章边喂她,一心二用,喂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了下头,将栗子吃进去。忽而反应过来,侧首问他:“小厨房做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宜姑姑做的。”楚稷说着又剥了一枚喂过来。他仍没顾上看她,她见状生怕这回按在眼睛上,忙主动凑过去吃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栗子嚼到一半,燕歌进了殿来:“皇上、娘娘。”她的神情有些禁不住的紧张,禀话也小心,“驯兽司那边……来人禀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稷眸光微凛,奏章一放:“让他们去侧殿候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罢二人就都起了身,理了理衣衫,顾鸾还去妆台前整了整发髻,便一道往侧殿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侧殿之中,三名宦官安静地候着。一个看服色就身份高些,另两个都是寻常的银灰圆领袍。见皇帝与佳嫔同至,三人一并下拜行礼,二人自去茶榻两侧落了座,楚稷随口:“免了,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人无声起身,为首的那个上前了两步,躬身禀话:“下奴按张公公的吩咐一直在驯兽司的那方院子里盯着,前几日都未有什么异样,今天有个宦官去与友人走动,出来时往墙角去,还蹲身翻弄泥土,他们两个就去盘问了一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人指了指身后的两个手下,继而省去了他们险些将人放走一环未提:“那人刚开始只说是早些日子在墙下种了两枚花种,至今仍未见发言,便挖出来瞧瞧,手里也确有沾染了泥土的花种。但下奴不敢轻易放过,将人叫进屋仔细查验,便在他手中残存的泥土里找到了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躬身伸手,顾鸾看过去,他将手心里托着的一小节褐色的细圆杆呈到了茶榻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乍一看,这东西像树枝,可又生得太过规整,粗细极为均匀。而且也太短,也就半个指节的长度,树枝脱落下来鲜见这样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鸾凝神想想,美眸一亮:“可是烧残的线香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宦官笑道:“佳嫔娘娘明鉴。”复又继续禀道,“严刑之下,那小子承认他前几日奉命在院中墙下的泥土里燃了这香。香其余的部分已烧尽了,唯这插在泥土里的一小截留了下来。竹园出事之后,驯兽司被看了起来,支使他的人怕掩埋土中的部分被查到,就让他去取来,未成想说辞虽编得周全,还是被查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稷一壁听,一壁笑睇顾鸾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不起眼的东西,原本难以察觉。对方这般慌了阵脚,还不是让她的传言诈的?

        顾鸾觉察他的目光,心底自有些得意,故作从容地直了直身子,问那宦官:“何人支使的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问罢,她就等着那宦官说出仪嫔。

        却听他道:“说是舒嫔娘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舒嫔?”顾鸾一愕,头一个反应便是:不可能!

        那日在竹园的事仪嫔身边的盈月和欣和县主,从前在宫中有过万般算计的也是仪嫔,倒头来供出的怎能是舒嫔?

        滞了一滞,她又问:“舒嫔缘何害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说他不清楚。”那宦官垂首道,“他连这香是何用途也不知,只是舒嫔身边的宫人给了他三十两银子,让他在那院子里找个隐蔽的地方将这香焚了,他为钱办的事。后来您的马疯了,他才猜想与这香有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稷沉吟半晌,启唇:“差事办得不错,去找张俊领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人顿显喜色,连忙叩拜谢恩,继而便察言观色地告了退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鸾心中不安,等他们退远了,才道:“我觉得不是舒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然不是。”楚稷轻喟,“障眼法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他也心里有数,顾鸾稍松了口气,又说:“仅凭这一支香,纵使能让柿子疯起来,也不足以将它引到竹园。我猜路上也还有别的东西,该让宫人仔细搜一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楚稷点头,两指拈起那一小截未燃尽的线香,“这东西也要让太医来验一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日下午,张俊便带着宫人仔仔细细地将那日柿子走过的路搜了几个来回。宫道都铺着青石板,若要插香,唯石板缝里可行。可若插在道路中央又太显眼,若要不被发现,就只能像在驯兽司的院子里一样插在墙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傍晚时分,张俊却只得苦着张脸回纯熙宫禀话:“没有……下奴带着人搜了几遍,一根都没找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鸾说:“或许并未离墙根那么近,隔了一块石板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找了。”张俊摇头,“都没有,一丁点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线香极细,卡在石板间虽不易找,可若沿路点过,也不该一根都找不见。洒扫的宫人干活再仔细,也犯不着抠石板缝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鸾凝神陷入苦思,楚稷则道:“先传王之实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原想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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