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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鬼眼(中)
第(2/3)页
粼的七窍。
小福的眼睛,或许真的能看到预见的死亡。
黄老板的锅里很快就没东西,小福连忙跑过去给他们拿。
万俟景侯说:“现在回想一下,小福突然说黄老板死了的时候,正好是黄老板敲定要来成都下斗的时候,或许在敲定的一霎那,小福就看到了预见的死亡。”
温白羽点点头,觉得万俟景侯说的对,他想了想,说:“黄老板虽然很可恶,但是也罪不至死,明天出发的时候和他谈谈,让他别去下斗。”
万俟景侯笑了一声,温白羽说:“笑什么?”
万俟景侯说:“白羽,你没真正在这个道上混过,不知道道上的事情,你两个叔叔不让你进这个道,是正确的……像黄老板这样的,身上不绑几条人命,我是绝对不相信的。姑且就相信他身上没有人命,只是对小福的态度差一点,但是他也绝对会作死,地图在他手上,黄老板又贪得无厌,不信任何人,你好心劝他,他会以为你贪图他的地图。有一句话说,良言劝不得该死的鬼。”
温白羽说:“你在这个道上混了多久?”
万俟景侯淡淡的说:“不记得了,久到什么都忘了。”
温白羽他们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,已经七点了,吃的非常饱,黄老板和那几个男人还在喝酒,小福不敢走,就冲他挥了挥手。
温白羽在旁边的小店打包了两个炒菜,带了回去。
一推开门就听见混沌在嚷:“我好饿啊……”
甘祝的声音很冷淡,说:“老实呆着,他们还没回来。”
混度又说:“那我好渴啊……”
甘祝说:“自己倒水。”
混沌说:“不行不行,我屁/股疼,特别疼,都是你插的我,那么用/力,而且你那太粗了,我屁/股疼!你给我倒水!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真想把炒菜扔混沌脸上……
甘祝一看温白羽他们进来了,混沌还是挂在他身上,一边喊屁/股疼,一边喊他插的太用/力了,当即脸上红了黑,黑了青,说:“闭嘴。”
然后还是去给混沌倒了一杯水让他喝。
温白羽把打包的饭给他们,然后就去洗澡准备睡觉了,明天还要早起。
温白羽进了浴/室,然后想了想,以免出现甘祝的情况,就回身“咔哒”一声,把门上锁了。
果然洗着一半,就听见推门的声音,门发出“咔咔”一响,然后没推动,温白羽美滋滋的哼着歌,心里特别的愉快。
不过很快的他就笑不出来……
温白羽冲了澡,觉得坐飞机有些疲惫,就在浴缸里灌了热水,准备泡一泡解乏,他迷迷瞪瞪的要睡着了,突听“嘶嘶——”的声音,浴/室里烟气迷蒙的,温白羽看不清楚。
突然浴缸里“噗”的一声,然后一个温热的东西一下缠住了自己的脚脖子。
温白羽“啊”了一声,低头一看,浴缸里竟然有一条红色的蛇……
不用说了,肯定是万俟景侯。
烛龙的形态变得很小,缠住温白羽的脚脖子之后,突然在浴缸里变大,细细的蛇身一下涨大,变成了人身和蛇尾。
温白羽被他缠的死紧,万俟景侯的蛇尾顺着他的腿缠上来,在他胯/下来回的磨蹭。
温白羽刚才差点睡着,本身泡的已经浑身软/了,被他一弄,还没两下,突然发/泄/了出来,禁不住抱住万俟景侯的肩膀,大声的呻/吟出来,随即腰一软,顿时滑/进浴缸里。
万俟景侯眼疾手快,把他捞出来,低头一看,温白羽竟然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,身/体被水汽蒸的微微发红。
万俟景侯真是有苦说不出,烛龙本是蛇,蛇的交/尾时间很长,更别说烛龙了,万俟景侯没有发/泄/出来,但看温白羽“憔悴”的样子,也不忍心闹他,自己冲了凉水澡,把温白羽抱出去。
甘祝准备睡单人的小床,混沌想要睡大床,但是甘祝绝对不和他睡大床,混沌也只好睡在了小床/上,和甘祝隔着一张床头柜遥遥相对。
万俟景侯就把温白羽抱到大床/上,给他盖了被子。
混沌抻着脖子说:“哎呀,做晕了,真是禽/兽啊!”
万俟景侯:“……”
万俟景侯特别冤枉,他根本什么都没干。
甘祝睡着觉,突然听到耳边有“嗡——嗡——”的声音,睁眼一看,混沌正在偷偷的推床头柜,他把床头柜整个推了出去,然后又去推自己的那张床,把两张单人床并在了一起……
甘祝闭着眼睛装睡觉,不想理他,混沌并上两张床,兴高采烈的钻进被子里,然后在旁边像个蚕一样鼓来鼓去,不知道在被子里捣腾什么。
之后甘祝就听见混沌嘴里发出“啊……”的声音,登时睁开了眼睛,就见混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,正在被子里自撸!
甘祝脸上一黑,混沌见他醒了,干脆掀开被子,钻进了甘祝的被子里,双/腿一缠,缠住甘祝的腿,八爪鱼一样抱住甘祝,说:“我硬了,快点快点,特别难受,帮帮我……”
甘祝脸黑的像锅底一样,虽然里面的屋子关了门,但是万俟景侯的耳朵很尖。
甘祝说:“闭嘴,闭眼,睡觉。”
混沌喘了两口气,磨蹭着甘祝,说:“不行,我难受,自己弄不出来,你快帮我,不然我找别人去了。”
他一说,甘祝脸色更黑了,转头看着他,低声说:“你要找谁去?”
混沌听着他的嗓音,身/体抖了抖,抱的更紧,说:“你不帮我,我找……找温白羽去了。”
甘祝笑了一声,似乎没憋住,一张黑脸有些破功,说:“那你去找吧。”
温白羽晕过去了一会儿,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,脑子里还有点晕晕的,自己身上光溜溜的,万俟景侯抱着他,两个人身上盖着被子,屋里已经关了灯了。
温白羽松了一口气,刚想继续睡觉,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,混沌说什么去找自己,然后甘祝很嘲笑的笑了一声,说让他去找吧。
温白羽脸色一黑,就听万俟景侯也笑了一声,应该是没睡着。
温白羽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恶意的重伤,找自己怎么了,自己也是男人好不好!而且是很爷们的男人!
然后没有十分钟,外面又传来“激动人心”的声音,混沌简直诚实到了极点,一直喊着好舒服,温白羽都不知道甘祝是怎么忍得了混沌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,温白羽就听见外面的嘈杂声,外屋的两个人竟然已经醒了,而且混沌精神头十足,跑来跑去的,然后又来敲他们的门,蹲在门边上嗑瓜子,说:“温白羽,该起床了!”
温白羽从床/上爬起来,一边穿衣服一边想,混沌怎么那么有精神,昨天他和甘祝一直闹到半夜,结果这么早就醒了。
温白羽无精打采的去漱口,混沌笑嘻嘻的靠着门框,说:“哎呀,一看你就是纵/欲过/度,年轻人要知道节制啊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七点钟的时候,黄老板来敲他们的门了,说:“各位准备一下,咱们半个小时之后出发了,我先下楼去把房子结一下。”
温白羽他们没什么东西,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,其他什么也没有,毕竟出资的是黄老板,工具都是他准备。
七点半准时到了楼下,就看到门口有一辆车停着,是一辆八座的大车,看起来特别有钱的样子。
黄老板已经在副驾驶上了,温白羽四个人上了车,后座已经坐了两个人,一个是小福,另一个则是昨天和黄老板喝酒的男人。
温白羽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,也是昨天喝酒的人。
众人都上了车,黄老板介绍说:“我这边也请了两位,这位开车的是阿全,跟着我好几次生意了,手脚特别利索。后面那位是林爷,江湖里很有名的,经常在四川一带活动,可是神枪/手!在这个圈子里,林爷要是说自己倒斗第二,那就没人敢说自己倒斗第一了!”
林爷是个四十来岁的人,看起来很凶,身量也很高,坐着能看出来腿很长,一脸的得意,笑着说:“瞧黄老板说的,抬举我了。”
林爷和小福坐在后座的第一排,第二排和第三排是相对的四个座位,林爷回过头来,说:“我听说四位是北/京来的,那也介绍一下自……”
自己两个字还没说出来,林爷就僵住了,因为他一回头,正好看见坐在左后一排的万俟景侯。
林爷立刻转过头去,够着副驾驶,压低了声音说:“黄老板,你怎么没说有万俟景侯?”
黄老板奇怪的说:“什么万俟景侯?”
林爷仍然压低了声音,说:“黄老板,你请了人,连是谁都不知道,你真糊涂,刚才还一直夸我,妈/的,谁敢在他面前装大瓣蒜?还第一第二的,你这不是扇我脸吗?”
黄老板听不太懂,温白羽各自介绍了一下,林爷就转过头来,笑着说:“不知道景爷也来,要是早知道,咱都没脸来了,不过这次跟着景爷,也踏实一些。”
万俟景侯没有搭理他,只是抱着臂看窗外。
林爷觉得脸上没光,但是不敢说什么,只能对黄老板说:“黄老板,都上车了,你的地图该给咱们看看了吧?”
黄老板嘿嘿一笑,说:“是啊是啊,你们看,这可是宝贝,在你们眼里,地图那就是一张羊皮纸或者一张发黄的纸嘛,这可不同喽。”
他说着,从怀里贴身的地方拿出一个棕褐色的皮子,包裹的很严实,然后把那皮子拆开,里面包裹/着一样东西。
黄老板手心一摊,褐色的皮子里卷的不是羊皮,不是竹简,也不是金/帛,竟然是一只玉摆件。
玉摆件跟手掌那么大,颜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,里面的杂质也比较多,对着阳光都不怎么透亮,但是看起来是个老物件。
阿全笑着说:“黄爷,您别卖关子啊,这是啥,地图吗?”
黄老板很得意的说:“这可是我花大价钱收来的,很贵的,这是一只玉蚕!”
林爷笑着说:“玉蚕?黄老板,我们能看看吗?”
黄老板装模作样的说:“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不是我不信你们啊,但是这东西太贵重了,你们看,这玉虽然不是太好,但是是老物件了,那种莹润的光就不是一般玉能沉淀出来的……再看,这只玉蚕身上的纹路。”
他说着,对着阳光转动玉蚕,玉蚕上面的纹路竟然非常诡异,黄老板笑着说:“这地图,就刻在玉蚕上面!可真是宝贝啊!”
林爷看的眼睛都发直,说:“还真是宝贝!黄老板,你怎么搞到的?”
黄老板说:“林爷,咱不是说好了吗,不问出处,行规可不能破啊。”
林爷有些讪讪的,黄老板说:“废话咱不说了,出发吧,玉蚕在我这里,阿全你听我的开就行了,这山道可远了,你们大可以睡一觉,天黑都不一定能到。”
温白羽说:“黄老板,这玉蚕我们不能看,那总能知道,这次要下的是什么斗吧?”
黄老板笑着说:“这个当然了,差点忘了告诉你们……这回的斗,那可是发达的,咱们要是真的找到了,斗里出来的必然都是国宝级别!到时候咱们如果能转手卖出去,后半辈子就该发愁怎么花钱了!”
温白羽咂咂嘴,心想着国宝你都敢卖,不怕被弊啊。
黄老板神秘的说:“我老实跟你们说,你们也都是行家了,一听肯定高兴,是……蚕丛墓!”
混沌咂了咂嘴,嗑着瓜子,顺手拿起车里小桌板上的红酒,给自己倒了一杯,也不客气就喝了一大口,然后说:“蚕丛是什么东西。”
黄老板:“……”
黄老板本身等着众人发出惊讶的感叹声,结果就被混沌给噎死了,脸上顿时都变色了,用“不是吧”的眼神看着混沌。
混沌完全没觉得自己没文化,还“咔咔咔”的嗑着瓜子。
温白羽咳嗽了一声,真想捂脸,混沌好歹是上古凶兽啊,怎么能对蚕丛毫不了解呢。
不过转念一想,混沌没有七窍,听不到看不到,没听说过蚕丛也没什么奇怪了。
混沌大咧咧的嗑瓜子,林爷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混沌,觉得混沌纯粹就是一个花瓶,笑着说:“景爷,这是您朋友吗?真幽默啊,蚕丛……”
他话没说到一半,甘祝已经冷飕飕的接口了,说:“‘蚕丛及鱼凫,开国何茫然。尔来四万八千岁,不与秦塞通人烟。’”
混沌一边嗑瓜子,一边听甘祝给他解释,甘祝继续说:“李白的蜀道难里面曾经写到过蚕丛和鱼凫,是古蜀国的两位王。蚕丛是古蜀国首位称王的人,一方酋长,带领他的族群从岷山迁徙到成都定居,教/导古蜀人养蚕,把野生蚕变成了家养蚕。‘衣青衣,劝农桑,创石棺’,他还是第一个发明石棺葬的人。据说蚕丛是纵目,眼睛和螃蟹一样,是凸出来的。”
混沌听得津津有味,甘祝讲的也认真,反倒是林爷被人给忽略了,觉得特别丢脸。
混沌说:“咱们就要去这个斗?”
黄老板点点头,说:“是啊!这可是个了不起的大斗!”
万俟景侯淡淡的说:“传说蚕丛死后,葬在石棺里,埋在蜀山,也就是现在的瓦屋山,瓦屋山上至今还有庙堂。”
黄老板笑着说:“嗨,这就大错特错了,有庙堂,也不一定葬的真是蚕丛。我告诉你们,我买这个玉蚕的时候,对方也是个行家,本身不肯割爱,但是因为他没有人脉从斗里拿新鲜的货,再者呢,他也是怕倒斗缺阴/德,所以才把这个割爱转给我的。他跟我说,其实蚕丛死了,确实葬在蜀山里,但是古时候盗墓猖獗,蚕丛的石棺后来被人给盗走了,然后重新找了个地方下葬,就是咱们要找的地方。”
温白羽说:“盗走了?贼不走空啊黄老板,已经被倒了,重新下葬的话,顶多找个土坑一埋,墓里怎么会有值钱的东西?”
黄老板一笑,说:“都在这玉蚕上写着呢,玉蚕上写着,这个贼,把蚕丛墓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,然后重新下葬,但是没提到为什么,只是说祭品都在。”
温白羽说:“你就这么相信这个玉蚕?”
黄老板宝贝的摸/着玉蚕,说:“那可不是吗,反正大家已经来了,就跟我去下这个斗,必然有好东西,就算没有好东西,你们也还是有酬金的。”
温白羽根本不想要什么酬金,他只想看看这个墓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怎么会有盗墓贼把别人的墓倒出来,然后又费尽心思的再埋一次,说白了不就是脱了裤子放/屁吗。
阿全说:“哎黄爷,您这个玉蚕不对劲啊,我怎么看……看见上面有好多眼睛!”
阿全开着车,吓得一抖,差点把车开进山沟里。
黄老板连声说:“瞧你那胆子,只是角度的问题,有点像眼睛而已。”
他说着,又转动玉蚕,果然从某个角度看过去,确实像是眼睛,但是这眼睛看起来非常诡异,好像眼里含/着极度的怨气,被这样的眼睛一盯,后背都要出冷汗了。
温白羽侧头看了看黄老板手上的玉蚕,也看到了只眼睛。
林爷看阿全吓得那个样子,又看温白羽若有所思,笑着说:“瞧瞧,一个错位就把大家吓成了这样。”
温白羽一笑,说:“黄老板,您之前说是一个关于烛龙的墓。”
黄老板说:“对呀,烛龙是蚕丛的祖先。”
温白羽又对林爷说:“你知道古蜀人的图腾是什么吗?”
林爷被问得一愣,他是技术型,就是下斗撬棺/材的,有胆子没脑子,刚才笑话温白羽和阿全,现在被问的一愣。
温白羽继续说:“这玉蚕上的眼睛,并不是意外的错位,古蜀人信奉眼睛,觉得眼睛是神明,因为他们的始祖烛龙的眼睛可以支配人间的明暗,所以一直把眼睛作为至高无上的图腾。”
黄老板听他这么一说,顿时泛起鸡皮疙瘩来,自己手上拿的是一只大玉蚕,怎么变成了眼睛?!
温白羽又说:“中/国古代对眼睛的崇拜,并不像外国人对眼睛的崇拜,很多外国地区觉得眼睛是邪/恶的代/表,会用以毒攻毒的办法,在坟墓上画上眼睛的图案。而在古蜀人看来,眼睛是神明,古蜀国的眼睛图腾一般是大眼,或者炯炯有神,充满威严,似乎没有这种让人看起来毛/骨/悚/然的眼睛……黄老板,你这个玉蚕看起来有些问题。”
黄老板听他一说,更是毛/骨/悚/然起来,手里托着玉蚕不知道怎么样才好。
黄老板始终相信玉蚕上面是地图,只不过他们一路开到天黑,愣是没有到地方,不仅没有找到地方,而且竟然没路了!
路越走越崎岖,最后被山挡住了,竟然没有路了,要是再往前走,就只能放弃车子爬山过去。
黄老板说:“这不可能啊,玉蚕上面明明有路。”
林爷也开始觉得黄老板不靠谱了,阿全打圆场说:“天太黑了,贸然赶路的话不好,这里全是山,夜里不安全,咱们不如扎个帐篷,先住下来,反正带的食物够多,不要着急,好斗要慢慢的找。”
大家也都同意,开始扎帐篷,一共两个帐篷,他们八个人,正好四个人一个帐篷。
扎好了帐篷,就开始生火,然后拿出带来的锅子开始煮饭,因为他们刚出来第一天,带了许多炒的菜都还能吃,就放在锅子里,用明火/热了热,然后开始吃饭。
黄老板还在苦思冥想他的玉蚕,小福蹲在火边上煮饭,用树枝杵着跳动的火焰,然后给众人分好了饭,黄老板瞧着他,说:“你吃什么吃,去把车上的水搬下来。”
小福不敢说话,就把自己的碗放下来,他刚一走,其他人就把他的饭给分了。
温白羽有些看不过去,甘祝则是脾气暴躁的,当下站起来,走到车子旁边,小福正在艰难的搬水,一大箱水,二十四瓶塞在后备箱,成年男人还要使劲掂一掂,更别说瘦弱的小福了。
小福艰难的拖着水,甘祝从后面走过来,一只手就把整箱水提起来了,吓了小福一跳。
甘祝脸上冷飕飕的把一箱水扔在黄老板他们面前。
温白羽招手让小福过来,小福很听话的就走过来,坐在温白羽旁边。
温白羽给他了一份饭,混沌蹲在一边“咔咔咔”的嗑瓜子,然后剥了一个开心果给小福。
小福有些惊讶,然后把开心果吃了。
甘祝皱眉说:“你手那么脏,别给他剥。”
混沌哼哼了一声。
温白羽说:“小福,你为什么不离开,男子汉要反/抗的。”
小福怯怯的抖了一下,说:“我逃跑过,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,跑多了都会喘,还被抓回去打,我……我真的没地方去,没人管我。”
温白羽心里一酸,小福从出生就生活在隔离室里,这样长到十岁就等于长废了,一丁点的疾病都能要了他的命,而且体质也极差。
众人吃了饭,黄老板还在研究,林爷起来说肚子憋得慌,要去方便,就一个人走到远处去了。
温白羽坐了一天车,累得都累死了,想要早点休息,就让小福跟他们一个帐篷,反正小福个子小,也不占地方。
小福点点头,正好看见林爷神清气爽的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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