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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火精陵庙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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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车第一个反现了,震/惊的盯着这个花纹,说:“这是……这和我义/父身上的一模一样,连位置都差不多,不过义/父身上的颜色很深,没有这么淡。”
他一说话,奚迟突然站起来,三两下扒/开钟简的衣服,顿时就看到钟简的胸口也有一个淡淡的火焰花纹。
奚迟皱眉说:“不好,刚才那四个铃铛,里面都有蛊虫。”
温白羽说:“那现在怎么办?要把蛊虫弄出来?”
万俟景侯没有立刻说话,奚迟也没有说话,两个人都是皱着眉,表情很阴霾。
温白羽坐起身来,这里面虽然不下雪,但是也冷得厉害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万俟景侯下手太狠了,他的扣子崩了好几个,不过幸好羽绒服的拉锁没坏,还能系上。
万俟景侯沉默了良久,说:“一般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蛊,蛊虫不像其他虫子,不能强/硬的把它挖出来。”
奚迟没有说话,但是看脸色,估计万俟景侯说的很正确,这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。
温白羽说:“那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”
钟简似乎也知道蛊虫的厉害,最主要关于蛊虫的记录一般都非常少,充满了神秘性,所以到底怎么养蛊,怎么破/解,他们都知之甚少。
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,突然说:“还有一个办法,或许能用。”
温白羽说:“是什么?”
万俟景侯说:“养蛊都会有一个蛊母,他们会把带毒的蛊虫放在一个罐子里,然后封闭起来,等开罐的时候,只剩下一个虫子就是蛊母,这种蛊虫为了活下去,吃掉了其他蛊虫,无论是毒性还是能力都是最强的。”
温白羽说:“啊我知道了,其他蛊虫一定害怕这个蛊母!”
万俟景侯点头,说:“这是唯一一个办法。”
奚迟说:“但是这种蛊虫已经这么厉害了,蛊母不知道是什么样。”
钟简拍了拍奚迟肩膀,似乎在安慰他,说:“没关系,蛊虫进入我们身/体的时间还短,还有时间,或许有其他办法。”
万俟景侯站起来,说:“别耽误时间了,走吧。”
温白羽赶紧跟着站起来,他一从地上站起来,顿时有些头晕,就跟蹲的时候太久似的,有点大脑供血不足。
温白羽一晃,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接住他,说:“还能走吗?”
温白羽摆手说:“没事,只是头晕了一下。”
万俟景侯扶着他,子车拿出背包里带的笔和本,开始记录各个陵室的样子,然后拿出手/机来又拍了照片。
这是一座非常宏伟的陵墓,阳面建筑简直是一座宫殿,祭台非常大,一座宏伟的烛龙雕像,旁边供奉了许多东西,两个大鼎,鼎的旁边跪拜了许多人甬,万俟景侯伸手捏了捏,说:“实心的。”
温白羽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看起来这座陵庙挺正常的,完全没有诡异的地方,他们刚要离开去找别的地方,子车突然顿了一下,说:“这有记号。”
众人赶紧围拢过去,果然看到鼎身上有一个小小的记号。
温白羽说:“也是你义/父的?”
子车说:“像是,但是也有些年头了。”
大家的第一反应是鼎立有东西,万俟景侯走过去,探头看了一眼。
温白羽好奇的说:“里面是什么?”
万俟景侯摇头,说:“是空的,而且看鼎身的高度,也不可能有夹层。”
他说着,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大鼎,里面也是空的。
温白羽说:“我知道了,这个鼎一定是机/关,转动试试看,或者搬开。”
大鼎非常重,众人合力推了几下,别说搬不动,就是转也转不动,底下好像和地面是砌死的。
温白羽纳闷的说:“那是什么意思,在这里留个标记干什么?”
众人一时间都看着这个标记沉默了。
奚迟说:“会不会是薛柏留错了?”
子车摇头,说:“义/父的性格谨慎,没有必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做。”
温白羽摸/着下巴,说:“他在这里留一个标记,说明下次来的时候有用,就像永生路的标记一样,证明那件东西还在那里,是提示或者……警示的作用……而现在这个鼎里空了,有可能是薛柏第二次来之后,把这件东西拿走了,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……”
奚迟说:“是什么?”
万俟景侯接话说:“是这件东西,自己爬走了。”
温白羽立刻点点头,说:“有可能是粽子,鼎里装的都是祭品啊,也有用人牲的,这么久很可能变成粽子了。”
他一说完,众人都警惕的看了看四周,然后有些沉默。
万俟景侯率先说:“走吧。”
温白羽立刻跟上去,万俟景侯握着他的手,说:“身/体怎么样,要是又不舒服,立刻说,知道吗。”
温白羽点头说:“嗯,现在还没问题呢。”
他们继续向上走,但是楼梯是木头做的,木头也只能保持个几百年,这些楼梯已经完全腐/败了,根本没法踏上去。
温白羽望着楼上还有这么多层,不禁叹气说:“咱们要是不上去,就没办法画地图啊,到时候下到墓里岂不是要抓瞎?”
万俟景侯抬头看了看,说:“我上去。”
子车也说:“我也上去。”
万俟景侯转头对奚迟说:“你留下来照顾他们。”
奚迟点点头,并没有异/议。
万俟景侯和子车就顺着大殿的柱子往上一跳,纵起老高,然后顺着柱子往上爬,爬到一定的高度,突然脚一踢,借力往前一扑,一下扑到高层的石头扶栏上,然后帅气的一个翻身,“啪”的一声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。
温白羽看的瞠目结舌,柱子和扶栏离得那么远,他还捏了把汗,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轻/松的上去了。
上面很黑,温白羽就看到黑影突然亮了,估计是子车打了手电,然后那光斑越走越远,越走越远,就被黑影给吞没了。
温白羽一直眼巴巴的看着上面,不过什么也看不到,而且悄无声息的。
奚迟说:“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,别走不动路。”
温白羽拍了拍胸口,说:“我才……”
他是一拍,顿时“嘶——”的深吸了一口气,疼的撕心裂肺的,脸色一下就白了,然后也不逞强,慢慢坐在地上,这才感觉好了一些。
奚迟看他那么痛苦,转头对钟简说:“你身上又难受的感觉吗?”
钟简说:“胸口偶尔有刺痛的感觉,但是不严重。”
奚迟瞪了他一眼,说:“身上疼不早说。”
钟简有些愧色,说:“因为太轻微了,不好让你担心。”
温白羽干脆躺下来,这样就能看见楼上的样子,不过还是一片漆黑,温白羽哼着说:“哎,好像早告诉你,你就能解蛊毒似的。”
奚迟愣了一下,随即耸了耸鼻子,然后伸手快速的在温白羽胸口按了一下。
“嗷——”
温白羽大喊一声,疼得他都蜷缩在一起,团成一个球,说:“你下手也太狠了!”
钟简见他疼的那么厉害,说:“奚迟,你别闹温白羽。”
奚迟瘪嘴说:“我就是轻轻/按了一下。”
温白羽也知道他下手不重,但是真的疼的太厉害了,温白羽侧过身去,背对着他们,偷偷解/开羽绒服的拉锁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,刚才浅浅的粉色,现在已经变成了橘红色,这个印记越来越深了。
温白羽心跳不由的加速了,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印记,他有点心慌,都把蛊毒传说的很神秘,据说可以控/制人和动物的思维,或许那些凶兽就变成了蛊毒的傀儡。
那自己会怎么样?
会不会被别人控/制着,如果叫他去害人怎么办?
温白羽不觉得幽幽叹了口气。
他一回头,正好看见钟简的表情,也和自己一样,或许他们想的是同一个问题。
他们坐在原地,等了一个小时,温白羽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,开始犯困起来,眼皮打架,但是仍然盯着楼上,楼上似乎还是没有动静,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有多大。
就在温白羽也睡着的时候,突听“咔”的一响。
温白羽一个激灵,还以为是万俟景侯他们回来了,抬头一看,什么也没有,上面还是黑/洞/洞的。
奚迟突然翻身坐起来,钟简也坐起来,那面容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
温白羽立刻也坐起来,说:“怎么了?”
奚迟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,然后简短地说:“听。”
温白羽立刻竖/起耳朵去听。
“咔……”
“咔咔……”
“咔……”
轻微的声音,似乎就是有人踏着地板慢慢走过来的声音,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,很深,很遥远。
温白羽顿时后背一激灵,回头去看,用手电扫了扫四周,手电的光斑有限,不能一下将四周全部打亮了。
他一扫,奚迟突然说:“别动,把手电灭了。”
温白羽立刻“咔”的一声按掉了手电,说:“怎、怎么了?”
奚迟轻声说:“是尸气,朝咱们过来了。”
奚迟说着,朝他们招了招手,三个人轻声猫腰的躲到柱子后面。
“咔……”
“咔……”
“咔咔……”
一串脚步声传来了,似乎有人走过来,温白羽屏住呼吸,奚迟说有尸气,那就不是人,会不会是粽子?如果是人的话,那这走路的速度也太慢,太诡异了,让人不寒而栗的。
四周一片黑/暗,温白羽瞪大了眼睛,但是看不清晰,就见一个黑影从远处幽幽的走过来,而且他的头非常大,看起来像是个畸形的怪物。
温白羽的心脏禁不住提起来,他心里隐约有些害怕,但是不得不睁大眼睛去看。
奚迟在黑/暗中活动了一下他的金爪子,似乎在做准备。
那黑影越走越近了,身材非常臃肿,头也很大,一步一晃的走过来,走得近了,温白羽终于看清楚了,根本不是畸形,是这个人戴了一个大帽子,是毛皮的帽子,非常厚重,所以显得头很大。
是一个看起来苍老的人,他留着胡子,全都白了,看不出年纪,但是绝对是高龄,走路很慢,露/出来的手干枯粗燥。
温白羽一惊,这个老人他虽然没见过,但是他的服饰和帽子,他绝对见过,就和茯苓一家人一模一样。
温白羽诧异的看向奚迟,奚迟似乎也发现了什么。
老人的动作非常诡异,而且离得近了,身上透露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,不是腐臭的味道,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,或许就是奚迟所说的尸气,让人觉得心口发堵。
老人走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,忽然停住了。
温白羽吓得睁大眼睛,把身/子缩了缩,然后使劲捂住口鼻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,但是温白羽听说有的粽子分别活人和死人,根本不靠呼吸,而是靠阳气这种东西,温白羽就算屏住呼吸,也不知道怎么屏住阳气,所以只好听天由命了。
老人在眼底停留了大约半分钟,不知道在干什么,然后突然向温白羽的方向看去,温白羽心里一吓,心说完了,要被发现了。
不过老人却像什么也没看见,慢慢的转过了身,然后鞋子又和地面发出“咔……咔……咔咔……”的声音,慢慢的往回走,消失在黑/暗中。
等老人走远了,彻底消失了,温白羽他们又等了五分钟,确保他不会再溜回来,三人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。
温白羽压低声音说:“这老头在干什么?”
奚迟摇头,说:“他的样子很面善。”
温白羽说:“什么面善,我觉得和茯苓一家脱不开关系。看他这个年纪,我怎么觉得不是茯苓的爷爷,就是她的太爷爷。”
奚迟说:“你不是说她的爷爷和太爷爷都消失了吗?”
温白羽说:“是茯苓说的。”
奚迟摸/着下巴,说:“现在想一想,或许有什么问题。”
温白羽后背一紧,说:“什么问题?”
奚迟说:“我也不知道,但是有三个地方很奇怪。第一,茯苓的爷爷和太爷爷消失了,但是他们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烛龙庙里,而且刚才那个人身上明显有尸气,我见过这么多死人,不可能看走眼,他绝对是粽子。第二,这个奇怪的粽子好像在找什么,那他到底在找什么?第三,现在想想,茯苓一家本身就很有问题,他们说自己是这山里的历代守墓人,但是咱们背着这么多行李,还要去鸟不下蛋的深山,就算是普通村/民也该有所警惕,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是守墓人,但是茯苓不但没有阻止咱们,还给咱们干粮,告诉咱们路线,你说奇怪不?难道小姑娘真的是被你家万俟景侯的美色迷得晕头转向,找不到北了?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为什么最后要扯到万俟景侯的美色上面!
温白羽听他这么一分析,顿时觉得后背发/麻,这样一想茯苓一家确实有问题。
温白羽说:“茯苓有问题,你怎么不早说!”
奚迟耸耸肩膀,说:“我也是刚才想起来的。”
温白羽无奈的说:“马后炮。”
他说着,喃喃自语的说:“那茯苓这样做,到底有什么目的,难道是引咱们上山?”
奚迟说:“或许吧。”
他们正说着,楼上传出轻微的响声,温白羽立刻抬头去看,就见上面隐约有光斑出现,应该是万俟景侯和子车要回来了。
果然就见第一个出现的是拿着手电的子车,他动作很快,一下跃上扶栏,然后借力一蹬,猛地抱住前面的柱子,然后往下一滑,跐溜一下就滑/到了底儿。
紧跟着万俟景侯也跑出来,然后也是一蹬,抱住柱子往下滑。
子车一落地,立刻就地一滚,给万俟景侯让出空间,身后的万俟景侯也是“啪”的落在地上。
两个人一句话没说,立刻跑过来,子车说:“快走!”
温白羽还没反应过来,万俟景侯已经抓/住他的手,说:“走。”
虽然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不过这两个平时最镇定的人都这么说了,自然是有什么在后面,众人立刻往前跑去。
就听身后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楼上坠了下来,温白羽回头一看,顿时吓得半死,原来是一个老人,跟他们刚才看到的老人很像,只不过胡子没有那么白,也戴着毛皮的帽子,穿着厚重的棉衣,他从楼上直接跳下来,坠地发出一声巨响。
这么高的距离,又是一个老人,不摔死已经万幸了,那人的骨头发出咯吱一声响,必然是摔断了,然后就看那老人改为用手在地上爬,托着两条断腿,刺啦刺啦的蹭着地,在他们身后追着。
温白羽说:“妈呀,你们到底干了什么,身后那老大/爷也太恐怖了吧!都摔成那样了,还在追咱们。”
奚迟回头看了一眼,说:“有尸气,是粽子。”
他们一路狂奔,进入了一个小房间,这个小房间看起来很奇怪,因为整个建筑都是对称的,只有这个小房间本身是对称的,但是偏放了一个供桌,供桌却放歪了。
万俟景侯走过去,搬开供桌,摸了摸地板,然后突然伸手一抠,就听“喀啦”一声,竟然将地板抠出一个大窟窿,然后伸手把窟窿的锁石块扒/开,下面赫然是一个深坑,隐约看出来有台阶。
但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,木头台阶全部阵亡,已经腐烂的一块一块的,一动就会变成木屑。
木头台阶全都散在地上,有通道是斜着通向下的,所幸不是太陡,不走台阶的话,直接滑/下去也行。
温白羽说:“下去就是陵墓的阴面了吗?”
万俟景侯说:“应该是。”
他们说着,就听“呲啦……呲啦——”的声音,温白羽立刻说:“那就快下去,那个老大/爷粽子追来了!”
万俟景侯“呲啦”一声把手电绑在胳膊上,然后双手一撑,第一个跳进坑里,顺着斜坡一路滑/下去。
温白羽一咬牙,也钻进去,顺着斜坡滚了下去,虽然已经有万俟景侯开路,但是温白羽还是觉得屁/股滚得生疼,虽然那些木头已经老化了,但是有的木屑还很坚/硬,幸亏穿的衣服厚,不然温白羽就被木屑划花了。
温白羽从上面滚下来,或许是入坑的姿/势不对,没有万俟景侯那么潇洒,觉得自己狼狈至极,一直顺着斜坡往下滚,然后“咚”的一声撞到了什么,脑子里一晕,顿时就失去了意识。
温白羽醒来的时候,感觉自己还趴在地上,他揉了揉摔疼的脑袋,上面好像起了一个大包,一碰就疼。
温白羽从地上爬起来,感觉头晕脑胀的,心里吐槽着这帮人真不讲义气,总该让自己躺下来,不能任由自己趴在地上啊。
他站起来,甩了甩头,胳膊上绑着的手电不见了,背包也不见了,自己竟然是两手空空,而且周围黑/洞/洞的,他似乎站在一个很长很长的通道里,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温白羽被这一吓,汗毛都竖/起来了,向四周看了看,除了无边的黑/暗,什么也没有,没有奚迟钟简,没有子车,也没有万俟景侯……
温白羽突然心慌起来,难道自己在做梦,明明是一起滚下来的,他一直都看见万俟景侯在自己前面,不可能有岔路,就算是磕晕过去的一霎那,他还确定万俟景侯在自己眼前。
而现在,没有一个人,而且身后的那条通往底下的斜坡也没有了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
温白羽又是紧张,又是心慌,自己落单了,而且任何设备都没有。
他们不可能扔下自己,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设备都拿走。
温白羽感觉到一阵头晕眼黑,立刻扶着坐下来,不知道是不是像上次那样,万俟景侯有必要的事情引开东西,那或许很快就会回来找自己。
温白羽坐下来,那种头晕的感觉终于缓解了一些,他拉开自己的羽绒服,看了看胸口的火焰,因为太黑了看不清楚,但是好像又红了一些,虽然还没有到正红的颜色,但是比刚才也深了不少。
温白羽更加心慌了,深吸了两口气,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,然后静静的坐着,尽量放空自己的恐惧,他决定不瞎走,免得万俟景侯找不到自己。
温白羽的腕表还在,已经是晚上九点了,他惊讶自己竟然晕过去那么长时间?
温白羽一直在静/坐,等了大约半个小时,突听有轻微的沙沙声,似乎有人在走路。
温白羽顿时一阵激动,果然是万俟景侯来了?
他猛地站起来,站起来的太激动了,忘了自己容易头晕,当即晃了晃,眼前一阵阵发黑,胸口发/麻,等他深吸了两口气,缓过来的时候,那沙沙的声音已经很近了。
温白羽使劲眯着眼,分辨走过来的到底是谁,这种脚步声,不应该是万俟景侯,他对万俟景侯很熟悉了,对方的动作永远都是干练的,从不拖泥带水。
难道是粽子?
温白羽心脏一下提起来,但是就在下一刻,他突然看到了钟简!
温白羽松了一口气,走过来的人竟然是钟简。
钟简从黑/暗的通道里走过来,温白羽就站着没动,说:“钟简?其他人呢,怎么就你一个?”
钟简还是慢慢地走着,动作很缓慢,并没有回答温白羽的话。
温白羽突然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,钟简不回话,而且走得很慢,似乎很颓废,难道其他人出了什么变故?
这不可能,温白羽顿时摇了摇头,万俟景侯和奚迟都不是省油的灯,子车虽然之前受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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