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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墓下墓(上+中)
第(2/3)页
蛇赫然变成了五六条,竟然还有女人脸的巨型蝎子跟在一起爬。
温白羽说:“这都是什么怪物!?”
万俟景侯说:“是一些含恨而死的女尸化成的,她们的尸体因为积攒了怨气,变成了蛇和蝎子。”
温白羽一边跑一边想,这也太诡异了!
他跑着,突然脚下一绊,“啊”的一声就要往地上栽,万俟景侯伸手揽住他的腰,将他拉起来。
温白羽低头一看,竟然是一只鞋!
红色的绣花鞋……
还是古时候小脚的那种鞋……
温白羽哆嗦了一声,说:“这太吓人了。”
他说着,就看万俟景侯认真的看着前面不远处,也不跑了。
温白羽说:“怎么了?”
万俟景侯淡淡的说:“你看。”
温白羽顺着万俟景侯指的方向看过去,顿时腿一软,就要跪在地上。
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深坑,坑里长着一颗参天大树,树枝茂/密繁盛,树上还开着许多白色的小花,一团团,一簇簇的,好像樱花一样,但是这树太粗/壮了,又不像樱花树。
温白羽仔细一看,登时头皮发/麻,后背发/痒。
原来这茂/密的大树上,每一棵树枝都挂着许许多多的尸体!
而且全都是男尸,放眼望去,竟然数不过来有多少尸体。
有的尸体已经腐烂了,有的已经变成了白骨,有的竟然还很新鲜。尸体挂在树枝上,那些看起来很漂亮的白色小花,就是从这些尸体中长出来的……
他们停留的时候,后面的人面青蛇和人面蝎子已经赶上来了,发出“嘶嘶”的声音,涂着信子,向他们冲来。
温白羽说:“怎么办!”
万俟景侯拽住他的手,说:“下坑里。”
温白羽结巴的说:“坑?!那坑里都是尸体啊!”
他说着,就被万俟景侯拽走了,直奔长满尸体的大树跑过去,温白羽干脆一咬牙,跟着万俟景侯使劲跑。
坑很深,但是两边的土坡并不陡峭,四个人顺着土坡跑下去,大树散发着腐烂的气味,风一吹,白色的花瓣飘落下来,竟然散发着一股花香。
温白羽捂住口鼻,可不敢吸气,害怕花粉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他们一路往下跑,奇怪的是,那些人面青蛇和人面蝎子看他们跳下了深坑,就不再追了,而是盘踞在坑上面,对下面嘶嘶的吐信子,眼看着他们深入进去,就掉头走了。
温白羽震/惊的说:“真走了?”
万俟景侯围着大树绕了一圈,突然说:“果然是这样。”
温白羽说: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
万俟景侯并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蹲下来,似乎在树根的地方仔细的找着什么,树下积攒了厚厚一层的白色小花,虽然这些小花非常可爱,但是想到它们是从哪里长出来的,温白羽就觉得不寒而栗,全身都是鸡皮疙瘩。
温白羽说:“你在找什么?”
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树根,说:“这下面有墓室。”
温白羽惊讶的说:“墓室?”
万俟景侯点了点头,说:“刚才那些蛇和蝎子,应该就是为了把看中的猎物驱赶到这里,这棵树其实是一个管道,把尸体上的阴气和尸气输送到土下,来滋养墓道里的尸体。”
温白羽说:“这也太变/态了吧!”
万俟景侯踩了踩树根的位置,说:“这下面是空的,挖开这里可以下洞。”
他说着把背包放下来,从里面开始拿工具,唐子也要过来帮忙,两个人手法都很专/业,挖了一会儿就看到里面有光。
雨渭阳诧异的说:“有光?斗里不都是黑的吗?”
唐子说:“下面应该有长明灯。”
他们很快就挖出一条洞来,万俟景侯把绳子一头捆在树上,另一头捆在腰上,然后伸手抱住温白羽,另一手抓着绳子,顺着绳子下了洞。
他们一下洞,是一条甬道,很深,非常诡异,甬道两边点着无数长明灯,而且甬道的石壁上,挂着好多红色的绸子,就像布置喜房一样!
因为年月已久,这些红绸都老化了,有的已经变脆破碎,有的也退色了,但是仍然给人诡异的感觉。
温白羽说:“这墓主够有个性的。”
唐子和雨渭阳也从洞/口下来,四个人就往前走去,没走多远,他们进入了第一个石室,长方矩形的石室,看起来像是个储物室。
里面堆放着各种红漆箱子,箱子的朱漆刷的非常考究,似乎上了十八道,看起来不但光亮,而且颜色沉稳厚重,红漆箱子上绘制着龙凤呈祥的花纹,一看就是结婚用到的。
一个一个箱子,都用扁担穿起来,整齐的排放在石室的角落里,数一数怎么也有二十几箱,旁边堆放着许多器皿,看起来都十分名贵,应该是陪嫁的东西。
温白羽说:“看起来好有钱啊。”
温白羽虽然好奇红漆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珠宝,不过为了不作死,他还是不去看了。
他们通/过石室,再往里走,又是一间石室,和之前的石室是对称的,这回里面没有珠宝了,而是一堆堆七横八错的……尸体。
全都是女人的尸体,这些尸体竟然没有腐烂,一个个穿着大红色的喜袍,交叠的躺在地上。
他们身上就像村/民说的,戴着金银首饰,最重要的是,都没有脑袋!
温白羽“啊”的吓了一跳,后退了一步,说:“造孽啊,这么多尸体!还都砍了脑袋?”
他说着,就听“咯”的一声,神情紧张起来,向四周看了看,石室里除了眼前这些女人的尸体,并没有其他诡异的东西了。
那一声轻响,好像是幻听一样。
温白羽指着边角摆放的罐子,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,只是一些毛坡罐子,连上釉都没有上,一点儿花纹也没有,造型也很难看,一个个大肚子,大敞口。
温白羽说:“这些罐子做什么的?”
唐子摇头,说:“我以前也没见过这种陪/葬的方法。”
雨渭阳感受到了冰凉的尸气,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,说:“墓主是不是和这些人有深仇大恨?不过为什么要砍掉脑袋,而且这些尸体摆放的并不整齐,看起来就是随便一堆。”
温白羽说:“可是她们穿的戴的都很好。”
他们说着,就看万俟景侯一直皱眉盯着墙角的几个陶瓷罐子,温白羽看他脸色不好,说:“怎么了?这些罐子有问题?”
万俟景侯只是皱眉,说:“这些罐子的大小和数量,有问题。”
他这么一说,温白羽反应很快,突然“啊”了一声,说:“和……和尸体的数量是一样的,这……这个大小,里面装的不会是脑袋吧?!”
他的话音一落,突听“咯!”的一响。
温白羽下了一跳,这回他绝对没有听错,只见墙角的陶瓷罐子突然动了一下,“嘭”的倒在地上,然后“嘎拉拉”的开始滚动起来。
温白羽吓得后退好几步,隐约从罐子口里往里看,里面黑乎乎的,一团黑色的东西,也不知道是什么。
“当心!”
雨渭阳大喊了一声,与此同时,罐子里那黑乎乎的东西冲了出来,“嗖——”的一声,一下缠住温白羽的双手。
温白羽低头一看,竟然是头发!
黑色的长发从罐子口里伸出来,缠住自己的双手手腕,越缠越紧。
温白羽“啊”的喊了一声,万俟景侯反应很快,唰的一下将缠住温白羽的头发砍断。
“喀啦啦……”
“喀啦……”
“喀、喀啦……”
立在墙角的罐子突然都动了起来,在地上滚动着,就像保龄球一样,咕噜噜的滚过来。
“唰唰唰……”
一时间都是风声,无数黑发从里面伸出来,像触角一样去抓他们。
温白羽一边掉头就跑,一边大喊着:“为什么只抓我和唐子啊!”
他一喊完了就想起来了,之前万俟景侯说这些粽子好像只抓阳气足的,这样说起来确实如此,自己是正常人,阳气当然足,唐子是坟,阳气也很足。
而雨渭阳身/体里除了阴气就是尸气,万俟景侯就更别说了,神神秘秘的,整个人都凉冰冰。
万俟景侯在温白羽后面,他的反应很快,手法也很准,每次黑发将要缠住温白羽的时候都被他一下切断。
温白羽一边跑,一边突然大喊,说: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,咱们这里面,只有我和唐子是男人!所以这些粽子只抓我们!”
雨渭阳:“……”
万俟景侯:“……”
他们从石室跑出来,后面的罐子还咕噜噜的滚着,似乎因为装在罐子里看不到路,竟然不会拐弯,“啪”的一声撞在石壁上,顿时陶瓷罐子就粉碎了。
温白羽一阵兴/奋,这些粽子头“自/杀”了!结果就看见罐子碎裂,从里面裂出一个个女人头。
这些女人头披头散发的,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,摆脱了罐子,开始在地上疯狂的滚动,继续伸出头发去抓他们。
温白羽回头一看,黑发滚动的时候,那些女人的脸露/出来,他顿时“妈呀”的大喊了一声,说:“这些……这些粽子都毁容了!”
雨渭阳也抵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,竟然是真的,这些女人的脸上大大小小都是伤疤,看起来是用刀子切的,还有烙铁的痕迹。
温白羽跑着,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开着门的墓室,说:“有门!快进去关门!”
他说着第一个冲进墓室,其他三人也冲进来,万俟景侯走在最后,进来的一瞬间,粽子的黑发突然缠住,一下缠在万俟景侯的手腕上。
温白羽都没有多想,往兜里一掏,摸/到了什么东西,冲过去一下割在头发上,然后伸手抓/住万俟景侯,把他抓进墓室里,喊着:“快关门!”
四个人合力推着墓门,墓门非常沉重,不断有黑发缠进来,他们一边削,一边将墓门合上。
“轰——”的一响,墓门终于合上了。
温白羽低头一看,地上也一堆的黑头发,断成一截一截的,就跟理发店刚剪完头发似的。
温白羽松了一口气,跌坐在地上,说:“终于没事了。”
唐子低头看着他,说:“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?”
温白羽纳闷的低头看自己的手,是刚才情急之下从兜里掏出来的,用来割/头发的,竟然是一个细细长长的匕/首。
是从成都的水底墓带出来的。
温白羽拿起来看了看,细细长长的匕/首,不像金属,但是散发着莹润的光泽,锋利却不脆。
温白羽说:“万俟景侯说这是凤骨。”
唐子先是诧异,随即感叹的说:“果然是凤骨,这就是当年鸿鹄剔下来的翅骨。”
雨渭阳也好奇的凑过来看,还伸手摸了摸,说:“这是匕/首吗?用骨头做匕/首,够坚/硬吗?”
唐子笑着说:“坚/硬倒还是其次,凤骨是带有灵性的,据说可以招天兵,不过这也有古人的神话色彩。”
他们说着,万俟景侯突然说:“你们看。”
温白羽被他说的一激灵,抬头去看,只见这个墓室里挂着无数镜子,墙壁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铜镜。
温白羽说:“这些不会又是镜像吧?”
万俟景侯摇头说:“应该只是普通的铜镜。”
温白羽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土,自己这一身衣服可真是绝了,又是泥又是土的,没有干净的地方。
墓室连通着两个耳室,左右各一件,也是对称的设计,所有的石室都是长方矩形,很规矩。
墓室里只有镜子,他们就先进入了左边的耳室,左边的耳室里面竟然放着一口看起来很昂贵的棺/材,上面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。
温白羽诧异的说:“这么大的石头干什么用的,难道是怕里面的粽子跑出来?”
万俟景侯摇摇头,似乎也没见过这种东西。
耳室里只有一个棺/材,其他什么也没有,光秃秃的,四周的墙上刻着壁画,但是都是掏心挖肺的画面,像地狱的诅咒一样,看起来非常可怕。
温白羽好奇的说:“怎么会有人把棺/材放在耳室里?”
万俟景侯说:“是一种陪/葬,对面的耳室应该还有一个棺/材。”
唐子说指了指壁画,说:“看起来墓主不是喜欢这个人才会让他陪/葬的。”
他说着,就要去搬动巨石,温白羽拦着他,说:“别动,别动!你要开棺吗?”
唐子说:“当然了。”
雨渭阳也说:“别开啊,万一里面的粽子起尸了怎么办?”
唐子说:“可是这间墓室是封闭的,只有两个耳室,咱们没有路走,外面又都是粽子,打开棺/材看看,没准还能找到出路。”
温白羽觉得有一些道理,因为他的确见过棺/材底下有墓道的。
万俟景侯也点点头,两个人合力将棺/材上的石头搬了下去,“轰!”的一声石头砸在地上,听声音相当沉重。
棺/材的盖子是用长钉钉死的,看起来非常严实,万俟景侯和唐子拿了工具慢慢的撬开钉子。
钉子全都撬开,但是棺/材盖子仍然打不开,万俟景侯看了一会儿,说:“里面还有卡头和钩子。”
他说着,让唐子把棺/材盖子撬起来一点,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钩子,把钩子伸进去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,就听“咔”的一声,棺/材盖子一下失去了拉力,被唐子撬了起来。
随着盖子完全打开,温白羽探头去看,里面竟然躺着的是一个男人!
这太不可意思了,整座墓里除了女鬼女粽子就是女人头,外面的怪物也是女人脸的蛇和女人脸的蝎子,这里竟然躺着一个男人!
男人的尸体保存的也非常完好,躺在棺/材里,他竟然穿着一身红色的新郎服,不过衣服上全是血,因为年久,血迹已经斑驳成黑色的了。
男人的脸上错综复杂全是刀疤,本身应该是个帅哥,不过现在怎么看也帅不起来了,他的胸腔凹下去一个大洞。
温白羽说:“他的身/体怎么那么奇怪?”
万俟景侯把探杆伸进去,掀起男人的衣服看了看,说:“他的内脏被掏出去了。”
温白羽干咽了一口唾沫,说:“这男的也太惨了,尸体被破/坏成这样?他是不是和人有仇啊?”
万俟景侯又用探杆把男人的尸体反侧过去,看了看棺/材的底部,敲了敲,说:“没有路可走,是实心的。”
温白羽有些失望,说:“那快关上吧,这太可怕了,万一起尸了怎么办。”
唐子说:“已经破/坏成这样了,还能起尸的话,我倒是挺佩服他。”
温白羽说:“为什么?”
万俟景侯淡淡的说:“身残志坚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他怎么发现万俟景侯越来越喜欢讲冷笑话了,而且总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,脸不变色的讲一些又暗黑又能冻死人的笑话!
温白羽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中,其实万俟景侯性格很不好,冷淡、闷骚,有的时候心眼还特别坏,喜欢戏耍别人,这个别人特指温白羽一个人。
而且打三棍/子打不出一个屁,经常喜欢对温白羽动手动脚,而且来历不明,是黑户口,光棍一个,连亲戚都没有,实在非常可疑。
如果说万俟景侯有什么优点,那就是长得帅,而且特别苏。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心想,只有这一条优点,竟然能把自己这个直男掰弯了,自己真的这么肤浅吗!
温白羽垂头丧气的跟着万俟景侯往对面的耳室走去。
对面的耳室果然是对称的,墙壁上也雕刻着各种各样的掏心挖肺图,什么上刀山下油锅,总是怎么恶心怎么恐怖怎么有。
同样摆放着一个棺/材,棺/材上也压着一块石头。
万俟景侯和唐子照着刚才的样子,把石头搬下去,然后打开了棺/材,棺/材一打开,里面躺着一个女人。
一个眼睛圆睁的女人,她仰躺在棺/材里,眼珠子几乎爆裂出来,瞪着向上,温白羽一探头差点吓死,还以为女人在瞪自己!
这回不是穿着凤冠霞帔了,看起来像是古时候丫鬟的打扮,这女人看起来特别的凄惨,她的脸同样被划花了,简直没有一块好皮肤,连嘴唇都给剁烂了,露/出来的手背也都是划伤,而且棺/材里竟然有蜈蚣和蝎子!
“簌簌簌……”
这些虫子不断的爬着,在尸体上啃/咬着,女尸的脸上露/出一块白骨,显然是被虫子啃的。
而且女尸的身/体上戳着五根大钉子,钉子非常粗,钉住女尸的四肢和心脏的位置。
温白羽看的毛/骨/悚/然,雨渭阳能感觉到一股极阴的气息扑过来,不禁往后缩了缩,唐子赶紧伸手抱住雨渭阳,说:“雨老板身/体受不了,我先带他去外面等。”
万俟景侯点点头,唐子就带着雨渭阳出去了。
耳室里只剩下温白羽和万俟景侯。
温白羽小心翼翼的说:“这女人死的太可怕了!”
万俟景侯说:“她脸上虽然有伤,但并不是致命伤,从衣服上的血/印来看,这个女人应该是被放在棺/材里,钉住四肢,然后被虫子活活咬死,才钉了心脏。”
温白羽搓了搓胳膊,说:“太恶心了,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?”
万俟景侯摇摇头,说:“女尸身上的阴气很足。”
温白羽说:“她下面会不会有墓道?”
万俟景侯说:“我翻开看看。”
他说着,用探杆勾住女尸的身/体,翻起来看,不过这个女尸不比刚才的男尸,男尸虽然可怕,但是没有钉在棺/材里,一翻就动了,这具女尸钉的很牢固。
万俟景侯翻尸体的时候,就听温白羽“啊”的大喊一声,抓/住万俟景侯的胳膊,指着尸体说:“万、万俟景侯,动了!”
万俟景侯淡淡的说:“我一直在动。”
温白羽翻了个白眼,打了他一下,说:“我说真的呢!”
他话音刚落,就听“簌簌的声音”,原本啃/咬尸体的虫子竟然一下全都散开了,从尸体上退下去,好像在逃命。
温白羽指着女尸,说:“你看!女尸真的动了!”
他说着,女尸真的在颤/动,不过因为手脚都钉在棺/材里,只有肚皮在不断的抖动着。
女尸圆睁着双眼,肚子的位置不停抖动,看的温白羽手脚冰凉,好像女尸随时都会坐起来似的。
温白羽颤声说:“是……是不是要起尸了?”
万俟景侯皱眉说:“她肚子里有东西。”
温白羽刚想问,是什么?
就在这个时候,“噗”的一声,女尸的肚子竟然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,里面涌/出无数虫子,然后一只手伸了出来。
“啊!”
温白羽立刻一声大喊,万俟景侯伸手将他拦在身后。
就见一只惨白的胳膊从女尸的肚子里伸了出来,然后是脑袋……
竟然是一个婴儿从女尸的肚子里爬了出来。
万俟景侯沉声说:“是鬼胎,快走。”
温白羽早就想跑了,立刻冲向门外,外面的唐子和雨渭阳看到他没命的跑出来,雨渭阳刚想问怎么了,就听见“哇——”的一声尖/叫,像是啼哭,也像是小孩的尖/叫。
然后万俟景侯从棺/材里退了出来,紧跟着一个苍白的婴儿在地上爬了出来,他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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