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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食天下(下)+崆峒镜像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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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给自己用,他觉得只有这种冰透的莹白,才配得上鸿鹄。
只是在最后一刻,襄王让人把棺材尘封了,似乎觉得不再用它。
温白羽看着鸿鹄变成人形,慢慢躺进棺材里,有几个人合力抬起厚重的棺材盖子,“嘭!”的一声合上棺材。
然后上钉。
就在又要加外层棺椁的时候,突然一个人走进了殿里。
温白羽眸子一张,这个男人虽然他不认识,看着面生,但是他手背上有一个火焰的标记!
温白羽一眼就看出来了,和火魔手背上额头上的一模一样,襄王和鸿鹄的壁画里,也有这个男人!
有侍者对男人作揖行礼,说:“国师大人。”
国师看了一眼两个棺材,说: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众人都退出去,关上了殿门,国师这才迫不及待的走过去,千年冰做成的棺材已经合死,钉上了钉子,国师又匆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,“啪”的一下贴在棺材上。
等贴完了,国师脸上露出兴奋到几乎扭曲的表情,他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鸿鹄血!天下人都是一般愚昧,只有我才配得到凤凰,鲛人的鳞片鲛人的油膏算什么,这才是宝贝!”
他说着,斜眼去看旁边的棺材,冷笑一声,说:“我也费了不少口舌,不是一般的固执,像你这样的人,死了也不省事,不如就死的更透一点。”
他说着,手一抓,猛地抓住棺材盖,“轰!”的一声响,竟然徒手把钉好的棺材盖抠起,伸手就要进棺材里毁掉襄王的遗体……
温白羽心脏登登的猛跳,就在这个时候,千年冰的棺材“嘭”的巨响一声,棺材盖忽然翻起,一下砸出去,国师没有防备,被撞得后退三步。
他诧异的瞪大眼睛,看着从棺材中坐起的鸿鹄,不可以思议的说:“你!”
鸿鹄虽然是人形,但是眼眸血红,眯着一双眼睛,平时看起来极其温和,此时却散露着一股威仪,好像这时候才会让人感觉到,这才是天神,这才是神祗。
鸿鹄火目一眯,五指一手,那国师突然一声惨叫,随着鸿鹄的袖子轻甩,拿整个人猛地向殿门砸去,“哇”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,诧异的看着鸿鹄,说: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鸿鹄的目光注视着双眼紧闭的襄王,喃喃的说:“没人能打扰他休息,我会一直陪着他。”
国师从地上爬起来,连吐了好几口血,冲出殿门逃跑了。
侍者听到声音,冲进殿里的时候,就看到封死的棺材无缘无故又打开了,鸿鹄变作人形,躺在襄王的旁边,侍者一摸,竟然也没气了,新王觉得这不吉利,是有恶鬼作祟,让人将襄王和鸿鹄重新入棺,重新封死,将两副棺材立刻下葬。
六十六个虚冢,没有地标,没有坟碑,甚至抬棺的人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。
温白羽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,他仿佛感受到了鸿鹄的窒息和深深的绝望。
温白羽快速的呼吸着,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气一直往上顶,几乎要承受不住炸裂了一样,襄王和鸿鹄的点点滴滴突然席卷过来,就像过电影一样,一幕一幕的在现。
温白羽站在石室中间,眼睛慢慢变成红色,好像有火焰在里面燃烧,他的眸子没有焦距,里面充斥着疑惑和痛苦,双手微微的抖动着。
“哇……哇……”
“哇哇、哇……”
“哇!”
温白羽的耳朵里还能听见啼哭的声音,让人烦躁的厉害,他的双腿被藤蔓紧紧的缠绕着,那带毒的藤蔓伸出尖刺,猛地扎进温白羽的肉里。
“嗬……”
温白羽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呼,眼睛依旧是火红色的,轻轻的抬了一下手,五指一展,似乎在驱赶灰土。
“呼——”
轻微的一声。
紧跟着是人身蔓藤的尖叫声,缠绕住温白羽腿上的蔓藤随着温白羽的动作,突然变成了灰烬,一下散落下来。
温白羽的火目垂下来,看着双手抱住自己腿,已经不再啼哭的怪异婴儿。
婴儿身体一抖,像是受到了惊吓,嘴里发出尖叫的声音,立刻撒了手,爬在地上,仓皇的往后缩,快速的在地上蠕动,钻进石室的墙角,一下就不见了。
温白羽的眼睛仍然没有焦距,双手还在微微颤抖,抬起眼来,注视着石室中的火焰图腾,和那个国师的手背上标记一模一样的图腾。
温白羽的脑子里突然席卷上来一股厌恶,他还记得刚才眼前看到的,那国师不但要鸿鹄血,还要毁掉襄王的遗体。
温白羽慢慢伸起手,图腾里的人似乎在火焰的洗礼中兴奋的尖叫,温白羽的五指一展,就听“轰——”的一声巨响。
火焰的图腾突然从中间裂开,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从中间劈开,轰然两瓣倒在地上。
石室的地板被图腾砸出两个深坑,巨大的碎石溅起来。
“温白羽!”
身后有人叫他,温白羽听到那声音,非常熟悉,是万俟景侯。
是万俟景侯!
温白羽觉得非常高兴,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席卷而来,他睁大了眼睛转过头来。
万俟景侯冲进来的时候,就看到巨大的图腾轰然倒塌,温白羽站在图腾旁边,巨大的碎石坍塌下来,立刻就要把他掩埋。
万俟景侯叫了一声,他看到温白羽兴奋的回头,就和往日里的神情一样,只要自己叫他,他就会非常高兴,但是温白羽的眼睛,却像红宝石一样光亮,散发着火焰的璀璨。
万俟景侯愣了一下,也只是一下,随即猛地扑出,一把抱住温白羽,巨石砸下来,砸在万俟景侯的背上,划伤了他的胳膊。
东海和九命听到巨大的坍塌声,循着声音跑进石室,就看到满地的碎石,万俟景侯打横抱着温白羽从碎石中站起来,他一头一脸都是灰土,身上还有血,温白羽轻合着眼睛,似乎已经昏厥了过去。
东海说:“怎么样?”
万俟景侯摇头说:“轻伤。”
九命说:“温白羽怎么了?”
万俟景侯低头看着怀里的温白羽,说:“不知道他在镜像中看到了什么,他的情绪很不稳定,咱们先出去。”
东海点头,说:“好。”
温白羽觉得自己很疲惫,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向自己跑来的万俟景侯,竟然感觉到了安心,一下就栽倒在地没有了意识。
温白羽眼皮很沉,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天花板,有人在自己耳边说:“醒了?”
温白羽侧头看过去,是万俟景侯。
温白羽盯着他眨了眨眼睛,说:“我难道在做梦?怎么在酒店里?咱们不是下斗了吗?”
万俟景侯给他端了杯水,扶着他起来,让温白羽靠在自己身上,说:“你突然昏倒了,大家就先退出来了。”
温白羽点了点头,说:“你不知道,咱们走散了的时候,我遇到了多可怕的事情,先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,然后又看到了一个婴儿头没有腿,下面全是草的孩子,他抱着我的腿哭,差点吓死我了……后来……”
后来温白羽竟然有点记不清楚了,有些混乱,他好像看到那个怪异的婴儿突然逃跑了,明明是自己害怕那个婴儿,结果婴儿却害怕起了自己。
他伸手使劲揉了揉额头,觉得头很痛,还涨涨的。
万俟景侯说:“那是一种蔓藤,并不是真的婴儿,它的哭声会让人产生幻觉,让人沉浸在镜像之中,然后通过蔓藤尖端的针刺吸收活人的血气。”
温白羽奇怪的说:“到底什么是镜像?”
万俟景侯淡淡的说:“就像镜子,能照出影像,但是因为镜子的平面不一样,所以有的时候会无限放大突出一个点,墓里的镜像会迷惑人,放大的应该多半是心里最痛苦的一点。”
温白羽听的似懂非懂,最痛苦的一点……
他隐约记得,那个和万俟景侯长得一模一样的襄王躺在棺材里的模样……
温白羽心脏一缩,猛地抓住万俟景侯的手。
万俟景侯突然被他抓住,感觉到温白羽今天的手心有些烫,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说:“蔓藤的毒刺有毒,你有点低烧,我去给你买药……”
他说着要站起来,温白羽却抓着他不放,眼里似乎有恐慌,说:“别……别走。”
万俟景侯愣了一下,随即又坐下来,还以为是温白羽在墓里被吓怕了。
温白羽躺在床上,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,万俟景侯也躺上来,说:“烧的难受吗?”
温白羽没感觉难受,就摇摇头,腿上的伤口也不疼了,想必是万俟景侯早就处理过了。
万俟景侯转过身来,伸手抱住他的腰,说:“那就睡一会儿,你睡着了我再去买药。”
温白羽闭上眼睛,隔了几秒钟又睁开了眼暼万俟景侯。
万俟景侯搂着他,也闭上了眼睛,似乎在睡觉,温白羽就干脆全睁开,盯着万俟景侯看。
万俟景侯的侧脸非常完美,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,下巴的弧度尤其好看,再配上完美的唇形……
“咕嘟……”
温白羽抻着脖子咽了一口唾沫,一脸痴汉相的看着万俟景侯,心想着老天真是不公平啊,这人怎么长的就没缺点呢,眼尾的那颗痣看得温白羽心里痒痒的,闭着眼睛的时候显得柔和,睁开眼睛的时候显得冷静。
温白羽不禁凑过去一点,想要仔细观察一下万俟景侯眼角的那颗痣,结果就在凑过去的一瞬间,万俟景侯突然睁眼了!
睁眼了!
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,温白羽一张老脸慢慢染红,痴汉的表情还挂在脸上,简直无地自容。
“呵……”
万俟景侯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,说:“看什么?”
温白羽心说,看你长得好看!
温白羽咳嗽了一声,梗着脖子说:“看看又不犯法。”
万俟景侯笑着点点头,然后说:“只想看看?”
卧……槽……
这是引诱人在犯罪!
温白羽心脏登登登的跳,几乎跳出了嗓子眼,跟打雷一样凶猛,还在他呆愣的时候,万俟景侯已经压过来,含住他的嘴唇,轻轻的用舌尖舔/舐。
温白羽完全被美人计吸引住了,立刻乖乖的双手抱住万俟景侯的后背,张开嘴回应他的亲吻。
万俟景侯伸手往下摸,温白羽“啊”的抖了一下,然后闭气眼睛,快速的呼吸着。
“呵……”
万俟景侯又是一声轻笑,似乎心情愉悦的欣赏着温白羽忍耐的表情。
温白羽双手死死抱着万俟景侯,就在这个时候,突听隔壁传来“啊……”的一声□□,温白羽作则心虚,一下发泄了出来,然后呆愣愣的看着万俟景侯。
万俟景侯笑了一声,说:“真么快?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登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,一拽被子把头埋进去,喊着:“万俟景侯你大爷!”
万俟景侯轻轻拍了拍被子,温白羽包的严实,就是不出来,万俟景侯就说:“那你休息吧,休息好了咱们还要再去墓里看看。”
温白羽不理他,窝在被子里,疲惫再加上刚刚发泄,很快就真的睡着了。
温白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反正是被吵醒的,耳朵里都是“啊……”的呻/吟声,简直跟幻听似的。
温白羽掀开被子,仔细听了听,原来是隔壁传过来的,隔壁那不就是东海吗,而一直乱叫的则是九命……
温白羽清晰的听到九命带着哭腔,说:“别……别再来了,你的鱼鳞把我的腿都划伤了!啊……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真是日了狗了,酒店的房间竟然不隔音,温白羽转头一看,已经天黑了,怎么能这么长时间还在继续,鲛人也真是够奇葩的!
万俟景侯不在房间里,应该是去买药了。
温白羽忍无可忍的蹦下床,冲出门去,使劲拍了隔壁的门两下,喊着:“你们小点声,整条街都听见了!”
里面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两秒,然后九命的声音炸毛的说:“温白羽都听见了!”
东海的声音却很淡定,淡淡的说:“没关系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简直无语了,他正好肚子有点饿,就干脆下了楼,,问了前台这附近最近的药店在哪,准备先去找万俟景侯,然后再一起吃晚饭。
温白羽出了门,顺着前台指的路,一直往下坡走,眼看着就要到药房了,突听“啊啊啊啊”的一声尖叫。
温白羽被吓得一激灵,声音是从河边传来了,下坡就在河边,温白羽看过去,就见一个人双手扒着河岸,好像有东西把他往河里拽。
那人也看到了温白羽,大喊着:“救命啊啊!!”
温白羽犹豫了一下,还是跑过去,抓住那人的手,是一个小年轻,吓得已经脸色苍白,喊着:“救命啊!有人拽我!”
他说着,温白羽还听见了“哇哇”的哭声,往河里一看,竟然是一个婴儿,双手抱着小年轻的腿,婴儿的下面果然没有腿,全是蔓藤,缠绕着年轻人,好像特别有劲,使劲把小年轻往河里拖。
不过蔓藤的尖端,还有点被烧焦的痕迹。
那蔓藤也看到了温白羽,似乎非常惧怕温白羽,唰的一下就松开了藤蔓,然后发出一声尖叫,“噗通”一声扎进水里,立刻不见了。
那年轻人从河里爬上来,气喘吁吁的瘫在地上,说:“谢……谢谢,谢谢你!太感谢你了!”
温白羽摆摆手,说:“快走吧,别在河边呆着了。”
那年轻人赶紧爬起来,说:“实在太谢谢了,我……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?”
年轻人说的很小声,然后还脸红了!
脸红了!
突然脸红干什么!
温白羽干笑两声,退后了一步,说:“没什么,我还有事,我先走了!”
他说着跑了几步,年轻人还在后面追他,一直在问他的名字。
温白羽往药店走,男人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,还在锲而不舍的问他名字,温白羽就只当没听见。
就在这个时候,身后的年轻人突然发出粗重的喘气声,然后一下扑过去,将温白羽按在地上。
“卧槽!”温白羽被一推,扑在地上,下巴差点磕花了,回头一看,就见那年轻人脸色发青,像僵尸一样,张开血盆大口,竟然要咬他的头!
温白羽突然记起来,在饭馆的时候,那个人说起的老太太,也是在河边走,被什么东西往水里拖,不过没有拖进水里,回家之后竟然要咬死自己的孙子。
年轻人的脚脖子肿起来了,蔓藤里应该有让人发狂的毒素。
温白羽被扑在地上,年轻人双手掐住他的脖子,张嘴往他头上咬,温白羽使劲架住他的脑袋,年轻人却一股怪力,好像发疯了一样。
嘴里还发出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的吼声,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味,嘴边还要流下粘稠的口水。
温白羽看得一阵反胃,路上也没有人,连呼救都不行。
温白羽和年轻人僵持了一分多钟,就听到“沙沙”的声音,温白羽知道是有人来了,大喊着:“救……救命……”
他喊着,瞥眼一看,竟然是万俟景侯,简直是万幸!
万俟景侯见到温白羽,诧异了一下,随即猛的跑过来,一把抓住男人的背心,将男人硬生生拽了起来,“嘭”的一声扔在一边。
万俟景侯搀扶起温白羽,温白羽脸色惨白,剧烈的咳嗽着,说:“他发疯了,没咬死我,差点掐死我……”
正说话间,那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,喉咙里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怪叫着,眼睛和脸都变青了,还长出了獠牙,表情异常的兴奋,也不知道疼似的,又冲了上来。
温白羽立刻大喊着:“小心!小心,他咬人!”
万俟景侯把温白羽往后一拦,说:“他中了蔓藤的毒,牙和唾液都有毒。”
说话间,年轻人猛地扑过来,万俟景侯向旁边快速一闪,“嘭”的一声年轻人摔在地上,却突然伸出手,死死抓住万俟景侯的脚腕。
温白羽紧张起来,下意识的一挥手,突然“嘭”的一声,年轻人发出一声大吼,双手一松,整个人向后飞出,一下摔在地上,“哇”的大吼一声吐出一口腥臭的血来。
温白羽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掌,刚才一瞬间,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。
万俟景侯也有一丝诧异,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,说:“他的毒血吐出来了,应该没事了。”
说着伸手摸了摸温白羽的额头,还是微烫,说:“走吧,你还在发烧,回去把药吃了。”
温白羽被他握着手心,拽着往酒店走,这才收回了神,说:“呃……我觉得我没病啊,一点也不难受,是不是你体温太低了才觉得我发烧啊。”
万俟景侯才不听他狡辩,把人带回了酒店,然后打电话给前台,给温白羽叫了一份白粥做晚饭……
温白羽像小白菜一样凄苦的喝着白粥,可怜兮兮的说:“没味道。”
万俟景侯很“体贴”的给他夹了一筷子咸菜,说:“吃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这个时候有敲门的声音,万俟景侯去开门,打开门却是东海。
东海走进来,说:“温白羽的病好了吗?”
万俟景侯摇头,说:“刚吃了药。”
温白羽一边喝白粥,一边抬眼,戏谑的看向东海,说:“呦,九命呢?”
东海表情淡淡的,仿佛一点儿也没不自然,说:“太累了,睡着了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他不该跟黑鳞鲛人贸然比脸皮的厚度的……
东海走过来,说:“鲛人的医术还可以,我帮你看看。”
他说着手搭在温白羽的手腕上,似乎在摸脉搏,过了一会儿却皱了皱眉,随即笑了一声。
温白羽莫名其妙的说:“笑什么?”
东海看向万俟景侯,语气还是淡淡的,但是确实有些笑意,说:“他不是生病。”
温白羽说:“我就说我没病!”
东海又说:“可能和墓底的镜像有关,我不知道温白羽看到了什么,反正他现在体内正阳之气太盛,会导致类似于发烧的表象。温白羽的魂魄不整齐,而且体虚,定力又差……”
温白羽实在听不过去了,前面的魂魄不整齐,听起来还很高大上,后面体质虚是什么意思,自己也是堂堂大老爷们,竟然说他体虚!还有那句定力差!温白羽觉得,自己也就在万俟景侯面前定力差一点点……
就听东海继续说:“阳气太足,他的身体又固摄不住,到达极限的话,身体很可能承受不住压力,如果时机成熟的话,你应该帮他疏导疏导,至于怎么疏导,我想你应该知道。”
东海说完,别有深意的看了万俟景侯一眼,又说:“不打扰你们了,什么时候准备好再下那个墓,过来叫我和九命就可以。”随即就带门出去了。
门发出“咔哒”一声,屋子里又剩下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两个人。
温白羽砸了砸嘴里的白粥,心想着,“疏导”,这个词听起来挺高深的。
温白羽顺口说:“怎么疏导?我就说我没病,刚才还吃了药,吃错药要人命啊!”
说着,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白粥。
就听万俟景侯淡淡的说:“交/合。”
“噗——”
温白羽一口白粥全喷了出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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