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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2章 鬼眼火精墓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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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那么流/血了,也就是说愈合了一部分,恰好绷带和伤口凝在了一起,绷带拆起来简直是要了他的命。
戚明夏疼的发出“嗬——”的一声,一下就醒了,睁大了眼睛,喘着粗气,满头都是冷汗,双手发/抖,疼痛果然激发潜力的最好方法,刚才戚明夏明明已经没有劲了,但是这个时候他竟然可以双手握拳,疼的他狠狠砸了一下地板。
鬼侯额头上都出汗了,小心翼翼的给他拆开绷带,万俟景侯快速的把血滴在他的伤口上,说:“不要睡,你的伤口就快愈合了。”
戚明夏疼的眼睛翻白,巨大的痛苦之后,又开始全是乏力,苦笑了一声,虚弱的说:“咱们还没有死吗……”
万俟景侯站起身来,环视了一下四周,说:“不会死的。”
戚明夏又笑了一声,似乎是嘲笑,毕竟他看到的并不是他看到的,而是鬼眼看到的,但是戚明夏忽然想起了温白羽,在谷底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什么,但是温白羽竟然改变了预定的未来。
戚明夏点了点头,说:“希望如此。”
他已经很疲惫了,说过之后就没力气再开口,鬼侯和老蛇坐在他旁边,一直跟他说话,鬼侯为了不让戚明夏睡觉,竟然跟话唠一样,这把老蛇给逗得不行。
温白羽见戚明夏似乎好多了,起码伤口不是那么流/血了,只要不流/血不感染就行,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疲惫,找了个墙角,挨着墙坐下来。
温白羽突然觉得有些冷,他缩起双膝,把头埋在膝盖里,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啪!”一声轻响,温白羽感觉有人拍他的后背,抬头一看,竟然是万俟景侯。
万俟景侯身上黑色的袍子有些烧伤,他的脸上也有黑色的斑块,手腕上血/淋/淋的,还没有完全愈合,本来应该看起来无比的狼狈,但是万俟景侯立在他面前,微微低头看着他,那样高大的身材,还有完美的面容,竟然一点也没有狼狈的感觉。
万俟景侯在他旁边坐下来,侧头看了看温白羽,他的眼睛已经好多了,不再那么红,渐渐变回了本色。
温白羽见他坐下来,就往旁边搓了搓,万俟景侯见他要挪开,一把抓/住他的肩膀,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。
温白羽顿时紧张起来,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,嗓子滚了滚,好像咽唾沫都有些艰难,那表情似乎是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。
万俟景侯忍不住叹口气,把他搂在怀里,声音尽量温柔,说:“白羽,怎么了?”
温白羽摇了摇头,盯着他手腕上的伤口,说:“抱歉……我终于也体会到了,那种控/制不住的感觉……”
万俟景侯知道他是为伤了自己而愧疚,拍了拍他的后背,说:“没事,你看,已经愈合了。”
他说着,抬起手腕来,手腕上的血已经差不多凝固了,万俟景侯擦了擦,血擦掉之后,下面的皮肤果然已经愈合了,只剩下一个浅浅的伤疤,脸上的烧伤也开始愈合,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。
然而万俟景侯会自己愈合,这不代/表他不受伤,这不代/表不是温白羽的错。
温白羽抿了抿嘴唇,没有说话。
万俟景侯伸手过去抬起他的头来,手掌里是一片冰凉,那就是他现在的体温,他能感觉得到,温白羽的身/体很热很热,他的脸颊很烫,身/体还在不停的颤/抖,似乎那股难以克制的“兴/奋”还没有从身/体里退下去,温白羽还在克制着那种嗜血的兴/奋。
万俟景侯将他的脸托起来,说:“白羽,这不是你的问题……我也有过这种感受,你做的已经很好了。”
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耳朵,轻声说:“我不想看你自责,就像你不想看我受伤一样。”
温白羽身/体轻轻/颤/抖着,伸手搂住了万俟景侯的肩膀,将下巴放在他的肩窝上。
万俟景侯揉了揉他的头顶,说:“要不这样,你既然感觉愧疚,那就亲/亲我,嗯?”
温白羽脸上一红,但是下一刻突然抓/住万俟景侯的衣服领子,将人往前一拽,仰起头来,立刻含/住了万俟景侯的嘴唇。
万俟景侯愣了一下,随即发狠的抱住温白羽,两个人唇/舌纠缠在一起,万俟景侯能感觉到温白羽的急躁。
万俟景侯被温白羽的主动撩/拨的不行,伸手钻进他的衣摆里,摸/着温白羽的细/腰,轻轻的捏了一把,说:“再亲下去,我就真的干/你了。”
温白羽脸上烧的要开锅了,摸/着自己被要痛的嘴唇,说:“我身上有尸毒的。”
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:“我不在乎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众人在墓室里休息,戚明夏坚持了一会儿,终于坚持不住了,睡了过去,老蛇吓了一跳,还以为他昏死了,鬼侯检/查了一下,说:“没事了,血止住了,让他休息吧。”
众人看到戚明夏的血完全止住了,都松了一口气,感觉越过了一个大劫/难。
戚明夏脸色惨白惨白的,嘴唇是紫色的,双手瘫在地上,眼睛闭着,但是眼皮都是红的,眼角有干枯的血迹,已经凝起来了。
温白羽也过去看了看戚明夏,叹了口气,说:“不知道麒麟现在在哪里,他身上有蛊毒,这种蛊毒该怎么解?”
万俟景侯也摇了摇头。
这里的机/关和面具虽然他们曾经都见过相似的,但是也仅仅是相似而已,他们或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这里或许就是那些机/关的前身。
但是终究是不同的,那种绿毛的蛊虫是什么,他们根本不清楚。
万俟景侯说:“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去找麒麟,先把他找到再说。”
温白羽翻了翻他们的背包,然后说:“还有找点食物。咱们的干粮要没了。”
老蛇耸了耸肩膀,说:“食物倒是有,但是都不敢吃啊,外面那么多粽子呢,总不能剁吧剁吧吃了?”
温白羽站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,这个墓室根本没什么东西,墓室的正中间是一个雕像,闭着眼睛都知道雕像是什么形态的。
一张弓,一条鱼……
按照万俟景侯说的,弓鱼国是古蜀人的一个分支部落,在古蜀人没落之后,他们开始迁徙,带着古蜀人的生活特征,弓鱼伯用这种符号代/表他们的国/家。
这个墓葬走到这里,已经非常明确了,的确是弓鱼国的墓葬,然而是不是那个可以控/制火精的女巫儿妾,还要继续再走下去才知道。
墓室里除了这个巨大的雕像,四周摆放着火盆,可以点火,地上摆放着砾石和卵石。
万俟景侯看了看那些石头,说:“果然是弓鱼国的葬俗,这些葬俗很少在其他地方出现。”
温白羽也看了看那些石头,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旁边的火盆,说:“嗯?这些火盆里还有油,怎么不点起来?”
老蛇坐在地上,说:“能点起来?那点起来吧,戚明夏好像有点冷,他一直在哆嗦。”
温白羽研究了一下火盆,似乎没有什么机/关,万俟景侯在旁边也研究了一下,火盆里的确是油蜡,不是别的东西,也没有连着什么机/关,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点起来。
温白羽手心里冒出一股火焰,一下将火盆里的油蜡点了起来,发出“呼——”的一声。
他们先点起了一个火盆,等了一小会儿,发现没什么事情发生,然后又把其他的火盆也都点起来,墓室四周放着很多火盆,点起来之后墓室就亮堂多了,而且也有些暖和起来,不再那么阴冷了。
戚明夏蜷缩在地上,终于舒展了一些,脸色慢慢转红了一些。
温白羽把手放在火盆边靠了靠,这个墓葬无比的阴冷,或许是因为墓室是女人的缘故。
温白羽又在周围转了转,看着四周的墓墙,说:“嗯?这些墓墙上竟然没有壁画吗?”
这好歹也是个国君夫人的墓葬,儿妾也算是弓鱼伯的原配了,虽然后面有个比她等级要高的井姬,但是这样的墓葬都没有壁画,实在太寒酸了。
万俟景侯站在他旁边,借着亮光仔细看了看墓墙,然后突然抽/出腰间的吴刀,用刀刃在墓墙上轻轻一刮。
就听到“簌簌簌”的声音,墓墙最外面的那层很薄,竟然被这么一刮就掉了下来,墙皮一片一片的脱落下来,灰白色的墙皮脱落下来之后,下面竟然是鲜艳的壁画!
温白羽更加奇怪了,说:“壁画在下面?画好了之后又刷了一层?这太奇怪了,为什么不把壁画露/出来?”
万俟景侯伸手蹭了蹭墙上的那些墙灰,说:“或许是因为壁画的内容。”
他说着,用吴刀将墙皮往下抠,温白羽也拿出凤骨匕/首,两个人一起抠墙皮。
墙皮抠下来一部分,看到了一个完整的壁画,温白羽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在上面粉刷一层灰白的墙皮了。
因为壁画的内容是歌颂儿妾的,而据他们之前了解,儿妾是活着下葬的,可能有人想让她死了都不得安息。
壁画上有一个女子,女子穿着大红的衣服,看起来果然是少数民/族,但是和温白羽知道的少数民/族似乎不太相同,他们已经掩埋在历/史的长河之中了。
儿妾的衣服很有古蜀人的特点,壁画上的儿妾应该是妙龄,用色非常鲜艳,看得出来儿妾美丽端庄,而且还有些活泼俏皮。
壁画上画的很抽象,但是能看的出来,而且果然是女巫,他手里握着鞭/子,手上脚上都有铃铛,这些都是巫祝的特点。
“铃铛!”
温白羽指着儿妾手上的铃铛,说:“你们看,这铃铛是一串的那种,是不是血月族的那个什么金铃。”
鬼侯立刻站起来走过去,他只是用看一眼,立刻点头说:“对,是摄魂金铃,弓鱼国竟然有人会用摄魂金铃,这已经不属于巫祝的范围了。”
万俟景侯盯着壁画说:“这个儿妾,竟然还会血月族的术数。”
血月族很少和外族来往,就像之前唐无庸说的,因为他们在乎血统,只有高贵纯正的血统,才能拥有神赐的双手,每届的族长也只在纯正血统的族人里选拔。
血月族谁不想/做族长,这些因素促使了族人不和外界联姻,甚至不和外界接/触,将部落独/立起来。
所以说,儿妾的手腕上上脚腕上带着摄魂金铃,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然而这件事情清清楚楚的画在了壁画上,来突出儿妾的伟大巫术。
温白羽摸/着下巴说:“儿妾会用摄魂金铃,而且金爷在墓葬里发现了大量的铜片,铜片也是血月族的宝物,这个儿妾很可能非常了解血月族。”
温白羽这么说,的确有道理,但是儿妾和血月族到底是什么关系,大家就不能猜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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