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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章 月者,阴之宗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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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觉得先找鬼师也不错,鬼师要是能治好,也省的跑那么多路了。
小伙子特别热情,给他们带路,噫风就背着邹成一,众人都跟着去找那个鬼师,估计是想看一看鬼师到底是不是那么神奇。
鬼师的屋子在寨子最里面,因为寨子是建在山坡上的,地面并不平坦,鬼师的屋子位置更不平坦,一个看起来很古朴的吊脚小楼,屋外非常安静,什么都没有放,门关着,里面黑/洞/洞的,有些避光。
小伙子去敲了敲门,说了几句苗家话,估计是在问鬼师在不在,他们敲了半天门,不过里面都没有反应,也没有人应门。
温白羽说:“不在吗?”
小伙子说:“不对啊,鬼师一般都在家里,不会出门的,难道是给别人看病去了?”
大家又等了一会儿,但是一直没见过鬼师回来,小伙子忍不住又敲了敲门,结果门不太结实,小伙子又太“豪迈”了,“啪嚓”一声,门的一个锁扣掉了,门一下就斜了。
小伙子吓了一跳,连说了好几句苗家话,估计在道歉。
不过这个时候门已经开了,里面好像没锁,门发出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慢慢打开,众人看到了里面的场景……
只见屋子里黑/洞/洞的,一层竟然有人,好像就是鬼师本人,看起来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。
但是此刻鬼师竟然倒在桌边,地上翻着一个凳子,鬼师就趴在地上,一动不动的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众人吓了一跳,小伙子连叫了好几声,大家冲进屋子里,旁边的村/民都引过来了,纷纷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温白羽跑过去,将地上的鬼师翻起来,就见少年脸色苍白,两颊也泛着不正常的潮/红色,出了很多汗,已经不省人事。
温白羽将少年从地上抱起来,上大步跑上楼,随便踹了一个房间的门,把人放在床/上。
小伙子诧异的说:“这……这……鬼师也生病了吗?也不可能啊,鬼师从来不生病的,除非……”
温白羽说:“除非什么?”
小伙子惊恐的说:“我们这里的鬼师,历来都不会生病的,除非是大限要到了……鬼师生病的话,谁也救不了的!”
外面的村/民听说鬼师生病了,一下就传开了,他们这里只有一个鬼师,很多地区的苗族,走阴人是不担当祭祀的任务的,但是他们这个地方村/民太少了,一共就十几户,一直以来能有走阴能力的,只有鬼师一个人,所以村/民们都格外重视和尊敬鬼师,如果鬼师出/事/了,他们这里就再也没有走阴人了,不知道多少年之后,才能有一个拥有走阴能力的人出现。
噫风也把邹成一放下来,放在另外一张床/上。
温白羽看了看鬼师,又看了看邹成一,皱起眉来,说:“他们两个人的症状好像都一样?”
万俟景侯突然走过来,看了看邹成一,又过去看鬼师,突然说:“不是发烧,应该是中了尸毒。”
温白羽诧异的说:“尸毒?”
这么一说,他突然记起来了,之前那个主持祭祀的老者,也中了尸毒,温白羽起先不知道尸毒是从哪里来的,但是现在想起来,尸毒应该是充当稻草人的干尸身上的。
老者是主持祭祀的人,肯定接/触过干尸,所以就中了尸毒,但是尸毒不太明显,现在邹成一和鬼师的症状非常明显,估计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中毒,但是一直没人发现。
万俟景侯皱眉说:“所有人都出去,我有办法救他们。”
其他人一听都是面面相觑,小伙子一听还有人能救鬼师,又惊讶又不可置信,匡佑启这个时候说:“好了,大家都出去,不要耽误时间,咱们到楼下等。”
匡先生都发话了,其他人也跟着走出了房间,都到楼下去等待,温白羽和噫风则是留在楼上。
因为是中了尸毒,所以其实并不难解,不过这种尸毒发作起来就跟发高烧一样,所以容易被忽略,当做高烧给误诊了,耽误的时间长,恐怕尸毒入骨,就有危险了。
因为出来的太匆忙,他们没带小家伙们来,也是怕小家伙太小了,容易感染发烧,也没有带背包,所以蛋/蛋的眼泪是用不上了。
万俟景侯拿出龙鳞匕/首,在自己的指尖上划了一下,然后捏开邹成一的嘴巴,把自己的血滴在邹成一的嘴里,滴了几滴之后,邹成一“唔”了一声,温白羽去摸/他的额头,发现热度已经退下来了,非常管用。
噫风赶紧搂住邹成一,说:“少爷,您醒了吗?”
万俟景侯又捏开鬼师的嘴巴,将自己的血滴进去,鬼师这个时候猛地睁开眼睛,好像比邹成一的反应更剧烈,突然眼睛圆睁,猛地一把推开万俟景侯,然后趴在床边剧烈的呕了起来。
温白羽吓了一跳,万俟景侯滴进去的血本身就不多,结果鬼师全都给吐出来了,好像神志不是太清晰,“咕咚”一声,就栽下了床。
温白羽赶紧把鬼师又抱上/床去,幸亏这人身材比较瘦小,不然温白羽真禁不住这样折腾。
鬼师好歹喝下去了一点血,不在昏迷了,但是高烧没退下去,温白羽说:“你别吐啊,吐了就不管用了。”
鬼师抹了抹嘴巴,感觉嘴里还有一股血/腥味,嗓子滑了滑,摇头说:“不用了,已经没事了。”
鬼师说的有气无力,再加上他本身就瘦弱,似乎没什么说服力,但是很快的,鬼师的脸色也慢慢正常了,脸上的潮/红退下去,高烧也退了。
温白羽松了口气,说:“你们两个人中了尸毒,是因为接/触了尸体?可是我们也接/触了干尸,没道理只有你们两个人中毒。”
邹成一有些虚弱,喘了两口气,说:“难道和身/体素质有关系?”
温白羽看向鬼师,鬼师虽然看起来瘦弱,但是温白羽觉得这个人的身/体素质肯定不差,看起来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和身/体素质有关系。
鬼师躺在床/上,看着房顶,眨了眨眼睛,慢慢的说:“有尸毒的不是干尸。”
他说到这里,万俟景侯突然眯起眼睛,说:“是银盘?”
鬼师点了点头,不过没有说话。
温白羽脑子里快速的闪过昨天晚上的场面,当时因为万俟景侯怕银盘上沾染了干尸的尸毒,所以不让温白羽去碰,噫风用手套捏起来,交给了邹成一看。
可能是那个时候,邹成一无意间还是碰到了银盘。
而之后的祭祀活动,都是鬼师主持的,所以鬼师也碰到了银盘。
所以中毒的只有鬼师和邹成一两个人,其他人并没有事情。
温白羽说:“这个银盘到底是干什么用的?为什么上面会有毒?”
鬼师闭了闭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没有回答温白羽的问题,说:“你们走吧,不要去后山,去过那里的人都死了。”
温白羽更加奇怪了,皱眉似乎想要再问什么,却被万俟景侯拦住了,万俟景侯说:“但是你也去过,现在还活着,不是吗?”
鬼师猛地睁开眼睛,瞪着万俟景侯,脸上适合稚/嫩完全不相符的老成,随即又慢慢的闭上眼睛,说:“你什么都知道,只是在试探我,我不会上当的。”
鬼师说完,就一直都不说话了,他们没有得到任何答/案,不过所幸邹成一的毒解了,下面还有人等着,他们怕楼下的人着急,噫风就抱起邹成一,走出了房间。
楼上一开门,楼下就听见了,都纷纷往上看,就见邹成一真的醒了。
小伙子说:“鬼师怎么样了?”
温白羽走下来,说:“已经没事了,就是还有点虚弱,让他多休息。”
小伙子松了一口气,说:“真的?!你们太厉害了,真是太谢谢了!”
寨子很小,一有风吹草动,很快其他人就知道了,鬼师生病了,但是被这些来旅游的人/治好了,寨子里的人简直把他们当神供奉起来。
小伙子为了赶紧他们,说不要他们的住宿费了,可以随时来玩,只要他们来,就可以免/费住在这里。
众人往回走,因为邹成一现在非常虚弱,所以没办法上午启程了,要看看邹成一恢复的怎么样。
温白羽悄悄的勾了勾万俟景侯的手指,万俟景侯靠过来,说:“怎么了?”
温白羽说:“你怎么知道鬼师进过后山?”
万俟景侯笑了一下,说:“不知道,鬼师不是说了吗,我在试探他,我瞎猜的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还以为万俟景侯发现了什么天机,原来真的是瞎猜的……
万俟景侯说:“这个鬼师或许知道什么,但是并不知道全部的事情,他应该知道一些银盘的来历,或者知道银盘是在后山什么位置找到的,但是他不知道银盘上面有毒。”
温白羽感觉这个事情很复杂,摸了摸下巴,说:“昨天晚上天太黑了,没看清楚那个银盘到底是什么样子,我觉得应该给银盘照一个高清特写,这样方便观察。”
万俟景侯挑了挑眉,说:“那东西祭祀之后,应该放在他们的祖庙里。”
温白羽说:“想看到的话,难度有点高?”
万俟景侯笑了一下,说:“难度一般吧,但是天黑了才好去,免的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温白羽想了想,觉得也是,如果今天他们不出发,那么晚上正好可以去给银盘拍高清特写。
众人回了招待所,噫风抱着邹成一上了楼,大家都坐在一楼的地方,讨论一下出发的时间。
于舒阴阳怪气的说:“真是耽误时间,头疼脑热就这么娇气,这样子还在道上混?本身就是一个老板,非要凑热闹下斗,现在还没下斗呢就这样,到时候下斗还不让人抬着他走?”
温白羽听他说话就觉得烦,瞪了一眼于舒,真不明白匡老板为什么要把于舒带上?难道真是路上解闷用的?
匡佑启笑了一下,说:“小于这个意思,是在暗示我这个当老板的跑来下斗是拖后腿了?其实也是,毕竟我是个瘸子。”
于舒顿时尴尬起来,连忙说:“匡先生,我不是这个意思,真的,我没有这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
匡佑启收了脸上的笑容,沉下脸来,说:“好了,什么也不用说了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于舒,你这次来,我是看在于先生的面子,如果你不能和队里的人合作,那么随时可以让于先生接你回去。”
于舒的脸色顿时比菜叶还绿,牙关“得得得”的气的直抖,最后猛地站起来,踹到了自己的凳子,然后回身上了楼,进了自己的房间,“嘭!”一声甩上/门。
温白羽听着摔门的声音,缩了缩脖子,不过他开始对匡先生的好感度飙升了,温白羽发现匡先生真的是生意人,有的时候喜欢笑,有的时候说话不留情面,而且翻/脸比翻书快。
之前他还在洗手间看到了于舒和匡佑启做那种事情,不过因为他和万俟景侯撞见了,就没有做成,现在想一想,匡老板还真是个翻/脸不认人的渣男啊。
但是温白羽又有点奇怪,刚才匡佑启说是看在于先生的面子上,才带于舒来的,但是怎么看匡佑启也不像是看别人脸面的人,如果真是看别人脸面,匡佑启也不用这么寒碜于舒了。
所以匡佑启带上于舒来,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,但是目前温白羽没看透。
匡佑启对众人笑了笑,说:“既然邹老板生病了,那让邹老板先养一天身/体,咱们做的也不是着急的事情,没有充足的体力也没办法做正事,大家就先各自休息吧,明天早上看看邹老板的情况,如果好了咱们就起程。”
众人都发现,其实匡佑启并不着急,反而很有耐心。
他们今天下午和晚上都可以休息,不需要急着上路,温白羽就筹划着带着万俟景侯夜探祖庙,给银盘拍个特写出来研究。
温白羽准备了一下工具,弄了一个背包,里面装了手套、手电、望远镜、刀子、剪子,一些绳索工具,还有简单的医药包,觉得准备的差不多了。
万俟景侯挑眉说:“只是去参观一下祖庙,用得着这么多东西?”
温白羽太阳穴直跳,什么参观祖庙,他们是去偷偷摸/摸的。
温白羽说:“我听说这里的祖庙外人不能进,除了祭祖的时候,活人都不能进去,只有死人能进去。”
万俟景侯说:“咱们也不是进去,是偷偷进去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两个人吃了午饭,就开始熬着吃晚饭,吃了晚饭,就等着十二点,终于到了十二点,温白羽还有点小激动,他们偷偷摸/摸进人家祖庙,不是偷东西,而是给银盘拍照,这样的事情一想起来,温白羽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大脑有病……
只有温白羽和万俟景侯,两个人谁也没带,让黑羽毛和七笃好好看着小家伙们,然后就出了门。
为了安全起见,他们是从窗户出去的,并没有走楼梯,怕吵醒了小伙子和他的家人。
两个人顺着窗户爬下去,祖庙在广/场的另一头。
天一黑下来,这地方就夜深人静了,如果没有活动,天黑之后是没人在外面走动的,挨家挨户这个时候也关了灯,外面也没有任何/光亮。
温白羽怕被人发现,所以就没有打开手电,两个人摸黑冲广/场快步走去。
万俟景侯拽着温白羽快速的从广/场穿过去,祖庙在他们的寨子外面,和生活区是分开的,广/场就是祭祀和搞一些活动用的,祖庙也是。
他们穿过广/场,温白羽突然“哎!”了一声,因为天太黑了,今天晚上也是阴天,所以温白羽有点看不清路,再加上他们是偷偷摸/摸,所以温白羽有点紧张,走得又快,突然脚下一陷,一只腿竟然掉进了一个坑里。
温白羽往下一陷,万俟景侯赶紧伸手抓/住他,把人捞起来,说:“有事吗?”
温白羽“嘶——”了一声,从坑里爬出来,他一条腿陷进去了,有点挫伤,不过因为裤子没破,腿上估计也没事,就是吓着他了。
温白羽低头说:“这地方怎么有个大坑?”
大坑约莫半米高,一个不规则的圆形,不知道挖来干什么用的。
温白羽说着,万俟景侯突然“嘘——”了一声,然后快速的捂住温白羽的口鼻,将人一拉,躲进旁边的草丛里。
温白羽被万俟景侯的动作吓一跳,但是明白是有人过来了,这大黑天的,怎么会有人跑到祭祀的地方来,难道是那个鬼师?
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两个人蹲在草丛里,万俟景侯伸手捂住他的口鼻,两个人靠在一起,就听到“沙沙……沙沙……”的声音,温白羽没忍住,轻轻拨/开草丛往外看。
一个黑影从远处走过来,祖庙在一片绿草环绕之中,种了几棵树,所以那人走过来,难免踩的绿草沙沙直响。
不过因为没什么光线,温白羽看不清他的脸,不知道是谁,但是这身高,明显不是鬼师,好像有点高。
温白羽用眼睛看向万俟景侯,万俟景侯的眼力比他好,询问的看了看。
万俟景侯很快松开他的口鼻,然后拉过他的手掌,用食指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。
温白羽根本么看懂他写的是什么因为实在太痒了,万俟景侯的食指在他手心里一划,温白羽就全身打哆嗦,不知道为什么冒起一阵鸡皮疙瘩,嗓子发干。
万俟景侯写了一遍,见温白羽发呆,立刻了然的笑了起来,抓起温白羽的手,在他手心亲了一下,温白羽赶紧缩回手,但是又怕弄出声音来打草惊蛇。
万俟景侯将温白羽拽过来,贴着他耳朵,轻声说:“于舒。”
温白羽诧异的看向那个黑影,还真是有点像于舒,瘦瘦高高的。
但是于舒跑到这里看什么来了?
温白羽见于舒往祖庙的地方跑过去,等于舒跑远了,才小声说:“他还是不是也冲着银盘去了的?”
万俟景侯说:“八成是,咱们跟上。”
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出了草丛,然后跟在后面,祖庙很快就到了,于舒推开门,走进了祖庙。
万俟景侯看了看四周,说:“这边,咱们上房顶。”
祖庙没有窗户,他们想要从外面看肯定不可能,于舒走进去之后,立刻就关了大门,他们也不能从大门看,所以只能上房顶,房顶上有个小气窗。
两个人爬上房顶,气窗是打开的,很小的一个气窗,于舒没有注意,应该不会被发现。
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从气窗往下看,就见于舒进来之后,快速的翻找起来,祖庙里供奉的都是寨子的先祖,从气窗里冒出一股阴气,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没人来这里,所以屋子里非常阴凉。
于舒在里面转了一圈,但是好像没有找到银盘,似乎有些着急,就干脆把手电打起来,手电一亮,这回温白羽看清楚了,绝对是于舒无疑了。
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,小声说:“万一于舒要把银盘拿走了,那怎么怎么拍照?”
万俟景侯贴着他耳朵轻声说:“先看看。”
温白羽缩了缩脖子,伸手揉了一下耳朵,专心的朝着气窗往里看。
于舒用手照着,在祖庙里面翻找,祖庙里不仅供奉了先祖,还供奉了很多鬼神,这里的苗民也不只是供奉神明,也供奉恶/鬼,有的雕像非常可怕。
于舒的手电光惨白,照到了一个雕像,估计是吓得怕了,哆嗦了一下,但是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雕像不同寻常,走过去,伸手敲了敲雕像,雕像发出中空的声音。
于舒这个时候爬上供桌,把手电放在桌子上,然后腾出双手,去仔细的敲那座雕像,很快的,“咔”一声,雕像的嘴巴一下张/开了,恶/鬼的嘴巴里是血红色的,用色非常泼辣,鲜红鲜红的,就算光线暗,也能下的人心惊胆战,吓得于舒“嗬——”的大喊了一声,结果银盘就从雕像的嘴巴里吐了出来。
于舒立刻高兴起来,伸手就去抓那个银盘,因为当时给鬼师和邹成一解毒的时候,于舒并不在场,所以他不知道银盘上有毒。
于舒毫不犹豫的把银盘抓在手里,温白羽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,结果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,压低了声音说:“下面还有人。”
他这一句话差点把温白羽吓着,祖庙里还有人?
祖庙里黑/洞/洞的,只有惨白的手电光照出一道线性的光亮,温白羽仔细的去听,根本只听到了于舒一个人的呼吸声,怎么可能还有一个人?
如果真的是还有一个人,那么一定是他们来之前,就藏在祖庙里了,难道也想找银盘?
这个银盘到底有多少秘密,这么多人都想找银盘。
温白羽正想着,果然就看到一个人从黑/暗中走了出来,他一直藏在门后面,于舒进来之后,没有检/查门后面的位置,那地方没有光线,温白羽也给忽略了。
再加上,他根本没有呼吸声……
没有呼吸声……
那人走出来,悄无声息的,真的没有任何呼吸声,而且形态非常怪异。
那人的头很细很细,细的跟脖子一边大,他的胳膊下面夹/着什么东西,足球大小,圆/滚滚的,这个黑影就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于舒后背。
于舒刚刚得到了银盘,正处于高度兴/奋的状态,所以根本没有注意背后,于舒捧着银盘,稍稍举高,然后反复的摸/着上面的花纹,就跟着了魔一样。
于舒站在供桌上,温白羽怕他站得太高,发现了自己,拉着万俟景侯往后退了退。
就在这个时候,那个黑影已经悄无声息的摸过来,手电放在供桌上,正好朝着门的方向,黑影晃进了手电光的线性区域,温白羽猛地睁大眼睛,一把捂住嘴,他几乎要吐了!
那个黑影,竟然是被万俟景侯戳掉脑袋的干尸!
干尸的脖子上根本什么都没有,刚才在黑/暗中,温白羽还以为他的头很细很细,现在一看,因为根本没有脑袋,最上面直接是断掉的脖子,而他的胳膊下面,夹/着的那个足球大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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