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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天书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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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叶流响进了帐篷,混沌好奇的看着他们,说:“他们进去吃什么?”
说完了随即很猥琐的笑了起来,一副我很了然的样子。
温白羽抹了一把脸,说:“不是你想的那么猥琐……”
他刚说完,就听到帐篷里突然传出叶流响的粗喘声音,因为帐篷根本不隔音,声音非常大,叶流响的呼吸粗重,带着哼声。
然后是骆祁锋粗重的呼吸声,叶流响哼了一声,说:“大叔,你捏疼我了。”
混沌正义凛然的说:“你听啊,我怎么想的猥琐了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心说,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猥琐,叶流响是去喝血的,喝血啊!很血腥的喝血,但是他们为什么连喝血都要鼻息粗重的呻/吟出来?太让人误解了……
帐篷里粗重的喘息声一直持续了很久,最少有十五分钟,还没有完事儿。
众人在外面坐着,吃着晚饭,煮了点开水喝,不过滚烫的水一倒出来,恨不得立刻就凉了。
正在这个时候,突听万俟景侯说:“有脚步声。”
众人都是心头一紧,就看到那边露营的两个人正往这边走,戴着墨镜的男人还拿着单板照相机,正在“咔嚓咔嚓”的照着一片苍茫的雪景,不断的退向他们这个方向。
等那两个人走得近了,万俟景侯又皱了皱眉,说:“尸气不见了。”
温白羽诧异的说:“怎么会不见了?难道说昨天出现在咱们附近的,除了这两个人,还有粽子?”
万俟景侯摇摇头,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因为昨天晚上除了这两个人,并没有其他动静,如果有粽子出现,万俟景侯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?
戴墨镜的男人似乎是发现了他们,就没有再往这边走,他身后站着一个男人,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,看起来非常年轻,应该是昨天开车的男人,很恭敬的站在他后面,身形挺拔,看起来是个练过的,身手肯定不错。
他脸上没有戴墨镜,也没有戴帽子,穿着一身西服,看起来像个保镖。
众人一看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脸,顿时都震住了。
温白羽一连看了那男人好几眼,然后又往帐篷里看好几眼,然后又去看那个男人,一脸的震惊不已。
那边两个人似乎没有走过来的意思,很快又往回退,温白羽听见穿西装的男人说:“先生,时间不早了,您身体不好,早点休息吧。”
戴墨镜的男人笑着说:“再拍一会儿。”
他说着又咳嗽起来。
这个时候骆祁锋掀开帘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,众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,骆祁锋顿时脸上一红,还以为刚才叶流响的声音太大,弄得外面所有人都听见了。
每次叶流响喝血的时候都这样,只是喝血而已,非要搞得很舒服似的,不停的用鼻息哼哼,还在他身上蹭,骆祁锋也很没辙,而且叶流响根本不喝多少,咬开一个小口子,再慢慢地舔/舐,直到伤口愈合为止。
骆祁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。
不过众人显然不是因为这个而震惊的看着他。
温白羽说:“骆哥,你有什么兄弟吗?长得很像的兄弟?”
骆祁锋愣了一下,说:“没有,我没见过我的家人。”
温白羽指了指正想远处走的那两个人,说:“那个穿西装的人,和你长得一模一样……”
骆祁锋也有些惊讶,朝那个人看了几眼,不过只能看到背影,正脸看不到了。
刚才那两个人走过来,穿西装的人长什么样子,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,真的和骆祁锋长得一模一样,温白羽敢肯定,虽然只是看了几眼,而且天又黑,但是绝对一模一样,连一丝一毫都不差,眼睛的颜色也是灰绿色的。
硬要说不同的话,就是那个男人并没有骆祁锋那么高壮,分明是一样的面容,骆祁锋看起来像是混血儿,轮廓深邃,身上肌肉纠结,身高也有一米九,而刚才的男人,穿着一身西服,显得有些瘦弱,身高也没有他那么高。
骆祁锋如果打理一下自己,再把胡茬子剃掉,就是一个美大叔,而刚才的人,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身上的西服也一丝不苟,虽然脸上没有笑意,满满都是严谨,但是长相绝对好看,一双灰绿色的眼睛,有一点忧郁贵族的气场。
骆祁锋一直盯着那个人的背影,很可惜他没有回头,只是看背影,骆祁锋觉得太不像了,自己哪有那么纤弱的背影。
就在这个时候,那人似乎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人再看他,突然回过头来,目光扫了一下,正好撞在骆祁锋的目光上。
那个人和骆祁锋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,真的是一模一样……
叶流响看着那个人也一愣,随即笑着说:“大叔大叔,那个人比你长得漂亮。”
骆祁锋笑了一声,伸手去按叶流响的脖子,说:“死小子,说什么呢。”
骆祁锋心想着,难道自己该刮胡子了吗,不过骆祁锋从来不拘小节,懒得拾掇自己,反正是个男人,而且他这辈子都在下斗,根本没女人敢和他好,也就不在乎这些了。
但是现在死小子这么一说,骆祁锋心里隐约出现了一丝酸溜溜的危机意识,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。
叶流响凑过来,抱住骆祁锋的脖子,笑嘻嘻的贴着骆祁锋的耳朵说:“大叔,可是我觉得你的胡子好,每次都扎着我,麻麻扎扎的很舒服。”
骆祁锋的脸都红了,其他人则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,骆祁锋更是脸红了,心想着自己都一把年纪的大叔,竟然还能脸红,上辈子造了什么孽。
骆祁锋没有家人,从记事起就自己一个人,后来因为生计跟着人下斗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,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兄弟姐妹,乍一看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,几乎是双胞胎的人,还有些吃惊。
众人吃了饭,就钻进帐篷里准备去睡觉。
温白羽钻在被子里,有点发冷,上下牙“得得得”的打颤,说:“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更冷了啊,怎么能这么冷!而且还有一股阴气……”
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,温白羽使劲往他怀里钻,还在“得得得”的打颤,小羽毛飞过来,张开嘴,“呼——”的一声吐出来一个小火球。
众人顿时乱作一团,帐篷差点被小羽毛给烧了,随即温白羽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和小羽毛讲,不能这么用火来取暖,小羽毛很虚心认真的听着温白羽说话,但是并不知道听没听懂,说到最后小羽毛“咯咯”的笑了起来。
小烛龙则是鄙夷的看着他们。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觉得,他家大毛天真可爱,他家二毛好像智商很高,一点儿也不像个小宝宝……
小烛龙抱着白色的蛋宝宝钻进了被窝里,伸手摸了摸白色的蛋宝宝,就在这个时候,小烛龙猛地一张翅膀,他的翅膀非常有力,温白羽刚躺下,差点被扇飞了,一骨碌滚进万俟景侯怀里。
万俟景侯笑了一声,温白羽狼狈的爬起来,就看见小烛龙已经坐了起来,伸手抱着蛋宝宝,在上面不断的摸。
温白羽探头一看,惊讶的说:“要裂了?”
小烛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,蛋宝宝在他怀里突然颤抖了两下,小烛龙的目光盯着蛋宝宝,就听“喀拉……”一声,莹润的白色蛋宝宝裂开一个缝隙,不过这个缝隙太小了,什么也看不见。
温白羽特别紧张,他家三毛不知道是什么样子,没准是个可爱的小姑娘,一想到这样,就又紧张又兴奋的,结果蛋宝宝裂开一个缝之后,就没了动静。
温白羽坐着盯了半个小时,蛋宝宝一直毫无动静。
小烛龙似乎也有些失望,又摸了摸蛋宝宝,然后抱着蛋宝宝进被窝睡觉去了。
温白羽无奈的躺下,他家蛋宝宝都喜欢故弄玄虚,总是裂开一点儿就不动了,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才会继续裂开。
温白羽刚躺下,就听“嘭!”的一声,众人立刻全都醒了,骆祁锋爬起来,立刻把枪握起来,然后子弹上膛,说:“是枪声。”
众人钻出帐篷,就听到“嘭!”又一声枪响,然后离他们不远处的帐篷旁边,竟然有一堆的黑影在晃动,似乎在包围帐篷,时不时的传出吼叫的声音和开枪的声音。
万俟景侯往前一看,说:“是血尸。”
温白羽说:“血尸?这地方怎么会有血尸?”
就看到远处帐篷的地方亮着光,应该是火堆,但是很快的,火堆明明灭灭的,最后一下熄灭了。
紧跟着传来“嘭!嘭——”的声音,一时间火光冲天,似乎是他们的车子爆炸了。
两个人影从火光之间冲出来,好像是被气流波及到,一下冲了出去,那个长的和骆祁锋相似的年轻人“嘭”的摔在地上,似乎是磕到了头,抬起头来,顿时头又垂了下去,一下磕在地上,肯定是被砸的晕了。
这个时候血尸大吼着,“咯!”的一声冲了过来,因为车子爆炸,那些血尸本身就血粼粼的,现在更是浑身是血,冲着他们飞奔过去。
戴墨镜的男人摔倒在地上,墨镜掉在旁边,有血从额头上涌下来,脸色苍白。
那个和骆祁锋长得相似的年轻人一见这种情景,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,猛地扑过去,将扑上来的血尸一下撞开,然后架起对方,说:“先生,还能走吗?快走!”
两个人一直往前冲,身后的血尸狂追不舍,这个时候长得和骆祁锋很像的年轻人猛地推了一把另外的人,然后身体往后一斜,被一个血尸立刻抓住了肩膀。
“嘭!”的一声,年轻人摔倒在地上,后脑一下被石头撞到,头晕恶心的想吐,一瞬间有些昏迷。
血尸张开嘴巴,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,年轻人发出“嗬——”的一声轻喊。
墨镜的男人喊了一声,又猛地冲回去,年轻人奋力的挣扎起来,抓住血尸,不让血尸扑过去,喊着:“先生,快走!”
好多血尸从火海里扑出来,冲着他们扑过去,温白羽看的心惊肉跳,说:“咱们帮忙吧?”
万俟景侯点了一下头,猛地将龙鳞匕首甩过去,就听“嗤——”的一声,龙鳞匕首一下穿过血尸的头颅,直接打了个对穿。
年轻人还在和血尸做近身肉搏,一下被匕首的力气带倒,猛地跌在地上,这回是再也爬不起来。
墨镜的男人伸手将他架起来,喊了两声,说:“谢衍!谢衍!”
被叫做谢衍的年轻人只是稍微睁了一下眼睛,随即又不支的昏倒了过去。
墨镜的男人将年轻人一下背在背上,奋力的往前跑,万俟景侯虽然离得远,但是手法很准,骆祁锋也瞄准了前方的血尸,就听“砰!砰砰!”三声,身后的几个血尸应声而倒。
墨镜的男人背着年轻人,在他们的一路掩护下飞快的往前跑,很快就到了他们的帐篷前,身后的血尸还在紧追不舍,而且源源不断的样子。
骆祁锋“呿”了一声,说:“哪来这么多杂碎。”
他说着,换了子弹,又对着扑过来的血尸瞄准,“砰砰!”几枪打出去。
温白羽突然说:“你们看!”
他说着,指向前面,前面车子爆炸的地方,因为高温燃烧,突然开始蔓延,但是很奇怪的是,蔓延出来的火焰并不是红色的,而是蓝色的磷火。
一股幽幽的磷火快速的燃烧起来,顺着一定的轨迹,“呼——”的一声腾空而起,在空旷的白雪上炸开,他们站的虽然不太远,但是也能看一个全貌。
众人一下都愣住了,磷火在不断的串连燃烧,虽然只是昙花一现,但是很明显的看出来,这一串蓝色的磷火,在土地上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蝉形……
“呼——”的一声,磷火在一瞬间又熄灭了。
万俟景侯眯了眯眼,说:“这附近或许有墓葬。”
他说着,墨镜男人已经跑过来了,他脸色煞白,不停的咳嗽,伸手将背上的年轻人抱下来,有点累的虚脱的感觉,一下坐在地上,头上豆大的含住滚下来。
身后的血尸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地底下钻出来,骆祁锋啧了一声,说:“这情况不对。”
混沌一边“咔咔咔”的嗑瓜子,一边说:“这边粽子好多啊。”
叶流响拽着骆祁锋的胳膊,说:“大叔大叔,打那边,那边的来了,啊这边也来了。”
骆祁锋被他指使的头都晕了,大喊了一声:“草他娘的,粽子太多了,上车,把他们甩掉!”
众人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,那些血尸从白皑皑的大雪中一个一个的钻出来,他们好像香喷喷的食物一样,吸引着饥饿的血尸。
众人快速的将帐篷拆了,抓起地上的东西往车上仍,温白羽拽开车门,墨镜男人身体似乎很弱,已经坐在地上起不来了,温白羽抓起他,又扛起地上的年轻人,快速的钻进车里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只血尸竟然从他们的车底下钻出来,一下抓住了温白羽的脚腕。
温白羽根本还无防备,手一松,年轻人掉在了地上,温白羽也被拽着一下拖下了车。
万俟景侯见温白羽突然不见了,猛地钻出车来,一下跳下去,龙鳞匕首一转,一下扎进血尸的胳膊上,一手抓住温白羽,一脚踹在血尸的头上,猛地将血尸踹出去。
万俟景侯扶起温白羽,说:“受伤了吗?”
温白羽摇头,赶紧又扛起地上的年轻人,说:“快走快走,今年粽子是不是跳楼大甩卖,怎么这么多!”
众人上了车,骆祁锋猛地发动车子,车里乱七八糟的,来不及把行李放进后备箱,全堆在车里,又多加了两个人,幸亏他们的车大,不然一定坐不下了。
众人都是呼哧带喘的,不知道为什么一下从土里钻出这么多血尸来。
墨镜男人的墨镜已经报废了,肯定是刚才和血尸挣扎的时候给碾碎了,他索性把墨镜摘下来。
众人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,这个男人的脸孔很深邃,尤其是眉骨的地方,眉骨有些高,眼睛很黑,再加上脸色苍白,气质很儒雅绅士,眼神给人很温柔的感觉。
这人一看起来身体就不好,虽然是身材高大,但是脸色苍白,而且在不断的咳嗽,经过刚才的搏斗和逃命,不断的喘着气,呼吸粗重,嗓子里发出“嗬——嗬——”的声音,不知道是不是有哮喘。
男人似乎很有礼貌,向他们道了谢,说:“我叫谢麟阆。麒麟的鳞,阆风的阆。”
指了指昏迷的年轻人,年轻人叫谢衍,其实并没有名字,是谢麟阆的保镖,因为谢麟阆把他捡了,所以就跟着谢麟阆的姓。
谢麟阆说自己是个摄影师,一直在各个地方拍照,这他们是看到的,昨天夜里也看到谢麟阆在大雪里拍照。
谢麟阆看见谢衍仍然在昏迷,脖子上被血尸撕掉了一块肉,鲜血横流,样子似乎特别恐怖。
谢麟阆立刻伸手要去压谢衍的伤口,万俟景侯却突然伸出龙鳞匕首,合着刀鞘打在他手背上。
谢麟阆显然是个斯文人,即使身材和万俟景侯差不多高,立刻缩了手,有些不解的看着万俟景侯。
万俟景侯说:“他的伤口有尸毒,要命就别碰。”
谢麟阆犹豫了一下,甘祝这个时候蹲下来,掏出一个小药丸,让谢麟阆托住谢衍的脖子,把小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,说:“不是严重的尸毒,别碰到了伤口,给他止血吧。”
甘祝对这些毒素都很有研究,身上带着不少解毒的药,谢衍吃了小药丸,大约过了二十分钟,慢慢就清醒了。
谢麟阆正给他包扎伤口,谢衍猛地清醒过来,伸手一把握住谢麟阆的手腕,谢麟阆“嘶……”了一声,笑着说:“看来你是好了,这么大劲头?”
谢衍挣扎着要做起来,说:“先生……”
谢麟阆伸手压住他肩膀,说:“别起来,再躺一下。”
谢衍其实起来的也费劲,他脖子上有伤,一说话就疼,头更是疼得厉害,应该是脑震荡了,晕乎乎的,而且还犯恶心。
谢衍环视了一下四周,发现是在车上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说:“谢谢。”
骆祁锋已经把那些血尸全都甩掉了,众人从车上下来,毕竟车子空间太小了,这会儿天还黑着,才到了后半夜,还有很久才会天亮,大家又开始扎帐篷。
谢衍艰难的爬起来,但是显然很晕,他迈下车的时候,“咕咚”一声,一头栽了下去。
谢麟阆赶紧伸手取扶他,把谢衍背起来,背进帐篷里,让他躺下来。
谢衍恶心的厉害,头也疼,一躺下来就受不了了,立刻闭起眼睛,很快睡着了。
温白羽看着昏睡的谢衍,越看越觉得像骆祁锋,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得,只不过一个高大,一个斯文,给人的感觉不一样。
骆祁锋也在打量谢衍,甘祝又去检查了一下谢衍的伤口,已经解毒了,并没有什么事,等伤口愈合就可以了。
温白羽好奇的说:“你们怎么会遇到这么多血粽子?”
谢麟阆很显然不知道那种东西叫血尸,更不知道粽子指的是什么,一看就不是道上的人。
温白羽只好换了一种方式,问他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多怪物。
谢麟阆一想起来,似乎脸上有些余悸,摇头说:“不知道,其实这个地方我们来过很多次了,我喜欢照雪景,所以经常来这里,已经轻车熟路了,但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么了,我在照雪景的时候,突然有东西抓我的脚腕。”
谢麟阆尴尬的笑了笑,说:“当时吓惨了……然后就看到一些很奇怪的人,好像都没有皮,浑身流着血,从地里爬出来。”
万俟景侯说:“这附近应该有墓葬,血尸是封土层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埋得这么潜,按这里的风水来说,只有山没有水,应该深埋才对……而且刚才那些磷火,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蝉形。”
谢麟阆听不懂万俟景侯说什么,也就没有插嘴,侧头看着昏睡中的谢衍,轻轻的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。
因为天太黑了,骆祁锋就在帐篷里点上了灯,灯一点上,谢麟阆立刻眯起眼睛来,然后在身上快速的掏,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,然后快速的戴上。
温白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,谢麟阆似乎明白他奇怪什么,脾气也非常温和,笑着解释说:“我是全色盲,眼睛里本来只有黑白灰,而且全色盲的人同时会畏光,在亮的地方看不见东西。”
怪不得这个谢麟阆从头到尾都戴着墨镜,晚上也不摘下来。
温白羽指了指谢麟阆的脖子,那地方有伤口,伤口一直延伸下去,不知道有多大,说:“你身上也有伤口,要清理一下吗?”
谢麟阆笑着摇了摇头,说:“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,自己会愈合的。”
温白羽也就没有强求,毕竟他们不熟悉,谢麟阆和谢衍打算在帐篷里和他们挤一夜,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搭他们的车到有人的地方,在找车去城区,带谢衍去医院。
血尸被他们甩掉了,一晚上没有再出现过,第二天谢衍就醒了,眩晕和恶心的感觉已经消失了,不过脑袋后面肿了好大一块,头发盖着根本没看不见。
谢衍的话很少,一副冷漠而恭敬的面孔,只是多看了几眼骆祁锋,谢麟阆则是彬彬有礼的病弱公子模样。
谢麟阆认识路,从这里再开一个小时,就能到巴林左旗,并不遥远,说他们其实绕了很远的路,而且不走公路的话,荒郊野岭很难走。
经过谢麟阆指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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