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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梼杌1
第(2/3)页
子顶上,掀开瓦片往里看,就看到叶七竟然被五/花/大/绑在椅子上,身上全是伤疤,简陋的屋子里,就放了一个椅子和一个桌子,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针剂,叶七身上就跟过敏了一样,肿的一片一片的。
年轻人的叙述,就是他们看到的那张照片,老章死的时候,手里捏着的照片,依照温白羽的推断,因该是唐老板和老章早就想用叶流响作为引子,所以提早给他注射/了一些抗尸毒的东西。
但是这种东西,道上根本没有成品,说白了全都是自己做的,估计危险很大。
年轻人说:“我也没见过世面,不知道那是在干什么,但是叶七哭的那叫一个惨,把我吓坏了。”
温白羽说:“然后呢?”
骆祁锋说:“你就跑了?”
年轻人思索了半天,又想去点烟,不过看了一眼万俟景侯,还是没点,说:“没有。”
年轻人停顿了一会儿,脸色有点白,说:“这件事情太可怕了,我说了你们要相信我,我可不是白日做梦。”
温白羽奇怪的看向年轻人,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你们也看出来,我就是看不惯咱们村儿的这种事情。那叶七够可怜的,我当时就特别生气,感觉姓唐的还那个贼眉鼠眼的老章根本也不是好人。”
年轻人贼大胆子,就偷偷下了房顶,然后见外面没人,撬锁进去了。
屋子里除了叶七没有别人,估计唐老板和老章都出去办事了,年轻人就想把叶七放了。
年轻人的手抖了抖,说:“你们猜怎么着?我走过去的时候,叶七已经断气了……”
骆祁锋惊讶的说:“死了?”
年轻人点头,说:“是死了,千真万确的,我摸了好几遍,真的断气了,而且也没有心跳。我当时吓毁了,但是一想叶七都死了,他爹妈肯定不会管,我既然看见了,不能放着不管啊,我就把他背出去了,然后找了个地方埋了。”
温白羽听着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叶流响死了,而且已经下葬了!
年轻人继续说:“你们别被吓着,还有后话呢。我把他埋了之后,心里有点打鼓,半夜睡不着,跑起来就去坟头看,可是你们猜怎么着?”
年轻人又没让他们说话,继续说:“我看到坟头的土被刨开了,但是旁边连个人影儿都没有,那坟头自己动,然后叶七就从土里自己钻了出来,他摇摇晃晃的就走了……我当时吓得都傻了,死人从土里钻出来,吓得我一下就懵了,你们没见过那场面,实在太可怕了。”
而且第二天,他亲眼看着那个姓唐的大善人把从坟里爬出来的叶流响带走了。
年轻人说:“这事儿千真万确,你们千万别当我白日做梦,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,那坟头还在呢,因为就是在不久前发生的,半个月左右,肯定没到一个月,你们要是不信,上后山去看看。”
年轻人又给他们指了路,那坟头就在后山上,年轻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,说旁边有颗特别高的大树。
众人问完了叶流响的事情,都有些沉默,实在不知道这个叶流响到底受了多大的罪,听起来倒是非常可怜。
温白羽他们准备先上后山去看看,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个坟头。
村子的后山是埋死人用的,凡是有人死了,都拉过去埋掉,有点钱的弄个棺/材,没有钱的直接就卷一下把死人埋掉。
众人顺着泥路上了后山,就感觉到四周一片阴寒,这地方确实是埋死人的,阴气特别重,头顶上盘旋着很多乌鸦,“嘎啦——嘎啦——”的叫着。
他们顺着山一直往上走,只是个小山坡,不过树木倒是挺密集的,因为是初冬的缘故,树木已经枯萎了,显得非常萧条,能隐约看见落在树枝上的乌鸦。
他们往上走,很快就看到了一块被翻起来的土,这片土地很杂乱,有个大洞,但是因为经过泥水的冲刷,大洞已经被填上了一部分,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,是年轻人说的坟头。
温白羽往坟里面看了看,果然是空的,就在这个时候,他闻到了一点血/腥的味道,不禁伸手捂住口鼻,然后抬头来四处找。
“滴答——”
温白羽刚一抬头,就看到从旁边的枯树上掉下来一滴血,正好掉在旁边骆祁锋的脸颊上。
骆祁锋一愣,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,发现手心里是血,而且还是新鲜的血,不禁更是发愣,随即快速的抬头看向上面。
坟头的旁边真的有一棵大树,大树还没有完全掉光树叶,树木很高,稀稀疏疏的树叶这种,似乎隐藏着一个人。
不对,确切的说,是两个人。
一个人坐在树上,树叶挡住了他的脸,身形很瘦弱,另外一个人则是挂在树上,好像是上吊的人!
那个上吊的人一动不动的挂在树上,吊的非常高,他们只顾着看坟头,根本没有发现,吊住他的绳子估计是自己的腰带。
他穿的非常有特点,就像江/湖/骗子的道/士一样,看起来已经死了,脖子上有一个血口子,血基本被吸干了,还有些剩余的血液,顺着掉下来,正好滴在了骆祁锋的脸上。
“沙沙……”
就听一声树叶的响声,那坐在树上的人动了一下,把脸抬出树叶,对他们笑了一下。
那人的样子非常瘦弱,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,带着一条米白色的围巾,手上是白色的手套,捂得严严实实,露/出巴掌大的脸来,长长的睫毛,长相精致漂亮且无害。
是叶流响……
而叶流响的嘴唇却是鲜红色的,上面红艳艳的血滴正顺着嘴角往下/流。
叶流响伸出舌/头来,轻轻/舔/了舔自己的嘴角,把流下去的血滴用舌/尖儿一勾,快速的勾进嘴里,眯了眯眼睛,鼻子发出一声叹息的声音,似乎吃了什么美味佳肴。
众人见到这一幕,都是怔愣住了。
温白羽嗓子一动,恶心的差点吐出来,半弯下腰来,双手撑住膝盖,“呕——”的一声就要吐。
万俟景侯立刻扶住温白羽,轻轻给他拍着背。
树上的叶流响却“嘻嘻”笑了一声,终于开口说话了,声音清冽,带着一股少年的音色,有些温柔,笑着说:“温白羽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他一说话,温白羽顿时愣住了,脑子里盘旋的都是在昆仑山上的那个梦,梦里有一个少年的声音告诉他……
——温白羽,你见过蝉吗?
——温白羽,我就是这样一只,从泥土里钻出来的蝉……
温白羽吃惊的抬头去看叶流响,万俟景侯则眯了一下眼睛,手指一动,龙鳞匕/首“嗖——”的一声直接打上去,叶流响快速的双手勾住树枝,往上一跃,跃到了另一根树枝上坐下来。
龙鳞匕/首“嗖”的打空,一下飞出去,淹没在树林之中,叶流响刚要笑,就见万俟景侯突然张了一下手心,又是“嗖——”的一声,这回声音从背后传来,龙鳞匕/首就像有灵性一样,突然又从背后深密的树林里飞了出来。
叶流响快速的又顺着树枝一荡,这才堪堪避开打回来的匕/首。
匕/首一下落入万俟景侯的手中,“嗤——”的一声插回刀鞘中。
万俟景侯的目光冷冷,扫了一眼坐在树枝上的叶流响。
骆祁锋惊讶的看着叶流响,叶流响的身手非常灵活,根本不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。
骆祁锋不禁想起了下斗的种种,看来叶流响全是装出来的,不禁眯起眼睛,脸色和难看,说:“你到底是谁!”
叶流响灵动的大眼睛看向骆祁锋,然后“嘻嘻”笑了一声,突然说:“你喜欢我?”
众人都没料到叶流响这么说,都有些发愣,尤其是骆祁锋,骆祁锋先是怔愣,随即想到在墓里做的怪梦,难道被叶流响知道了?或许那怪梦根本就是叶流响的圈套?
骆祁锋眯着眼睛没有说话,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。
叶流响又发话了,说的一样,但是这回是肯定语气,少年人清冽的嗓音笑着说:“你喜欢我。”
骆祁锋的脸色黑的惊人,好像隐藏着一股怒气。
叶流响把目光移开,看向温白羽,说:“温白羽,你知道我是谁。”
温白羽惊讶的说:“你真的是昆仑山墓葬里的蝉?”
叶流响点点头,说:“我是。”
他说着,又慢慢的说:“我记得我说过,我是一只从土里钻出来蝉,作为蝉,我的生命非常卑微,只能靠吸食树木的汁/液延长自己的寿命。”
温白羽更是惊讶,目光不由得看向那个上吊的死人,说:“你说的汁/液……是血?墓葬里那些死人,也都是你干的?”
叶流响并没有否认,仍然点点头,少年的脸上带着一股清澈和干净,和那些不寒而栗的死人根本没办法联/系到一起。
骆祁锋双手攥拳,骨头咯咯作响,似乎再忍耐着怒气。
叶流响笑着说:“别生气,他们都有死的理由,我从来不杀好人,他们都该死,我是替叶流响在报仇,正好解决一下自己寿命的问题。”
温白羽不解的说:“等等,你说你替叶流响报仇?你不是叶流响?”
叶流响笑眯眯的说:“以前不是,现在是了,我要用这具身/体,但是他又死了,我总要给他一些生后的酬劳,当然就是替他报仇。”
骆祁锋眯眼说:“为什么要用这具身/体?”
叶流响看向他,嘴角挂着笑意,幽幽的说:“因为……我觉得他的经历,和我有些相似。”
万俟景侯冷不丁的寒声说:“你在这里等我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
叶流响笑了一声,说:“还是你说到了点上。”
叶流响说着,双手一撑,从树枝上跳下来,不过他跳下来的时候脚下打了一下滑,顿时就斜着从树上跌了下来。
树木很高,骆祁锋立刻心脏一紧,想都没想,立刻冲过去,一把接住掉下来的叶流响。
叶流响身量很小,而且非常瘦弱,骆祁锋把他接在怀里,根本不费吹灰之力,但是正好对上叶流响灵动的双眼,叶流响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,而且带着一丝狡黠。
骆祁锋立刻就后悔了,将叶流响扔在地上,叶流响刚刚露了几下/身手,非常的灵敏,根本不可能从树上掉下来,肯定是他故意的。
叶流响从骆祁锋怀里跳下来,笑着说:“谢谢。”
骆祁锋没有理他。
叶流响转过头来,对万俟景侯说:“我想跟你们合作。”
万俟景侯冷笑了一声,说:“原因。”
叶流响说:“在找我的人,我对付不了,我想请你们帮我。”
温白羽说:“找你/的/人?什么人找你?”
叶流响说:“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,还要从昆仑山的墓葬说起,你们真的想听吗?”
万俟景侯很爽/快的说:“不想。”
温白羽到时有点好奇,不过万俟景侯说的这么绝然,温白羽只好闭嘴了。
叶流响说:“我实话告诉你们,昆仑山的墓葬,不是我的,我和温白羽放出来的那个神鸦族人一样,都是陪/葬品。现在墓葬空了,墓主已经起尸了,这个墓主就是找我的人,而我对付不了。”
温白羽说:“那方教授的主人是不是你?”
叶流响点头,说:“这个倒是,他想要永生,我想要逃离做陪/葬的命运,但是他也不是个好人。”
温白羽说:“你杀了他?”
叶流响点点头,似乎他承认的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。
叶流响笑着说:“怎么样,肯不肯帮我?”
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他,说:“我们为什么要帮你,你身上有太多的疑问了,是敌是友还不知道。”
叶流响说:“温白羽,你放心好了,我虽然不是你们的朋友,但是我也不是敌人,我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人。而且我有让你们帮助我的酬劳,我是付酬劳的,不是空手套白狼。”
叶流响说着,突然摘下了他的手套。
叶流响的手套,一直是个禁区,不管什么情况下,他都不会摘下手套,就算背部的伤疤曝露在众人面前,叶流响也不会摘下手套,众人多少有些好奇。
只见他摘下手套,众人“嗬——”的抽/了一口气,骆祁锋心里只剩下怪物两个字。
叶流响的双手手背上,一边一个,各有一只眼睛,而起那眼睛看起来像是活的,并不是纹身或者花纹。
叶流响举起手背,伸手指了指,说:“鬼眼。”
温白羽诧异的说:“鬼眼在你这里?你把它偷走了?!”
叶流响点头,说:“非要说偷也可以,但是我确实要借用它,不然我活不下去。”
叶流响顿了顿,扫了一眼众人,眼神有些复杂,说:“我是一只陪/葬的蝉,我们这种种/族,有个别名,叫九日生。”
温白羽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,而万俟景侯却皱了皱眉。
万俟景侯见温白羽奇怪,解释说:“我知道的九日生,是个传说的东西,九日生,九日死,在不断的蝉蜕中永生。”
叶流响摇头,说:“说的太好听了,说句大白话,九日生的意思,就是我只能活九天,九天之后我就死了,但是我是蝉,蝉蜕之后我又会活过来,就这样周而复始下去,我的寿命只有九天,这九天还是要靠吸取大量的血液才能活下来,方教授的蝉蜕现象,你们已经看过了,就是这样,蝉蜕是极其痛苦的。”
叶流响顿了顿,似乎在回忆,隔了很久慢悠悠的说:“在蝉蜕的时候,如果被打扰,这只蝉就会永远残疾,会失去长鸣的能力,而且永远张不出翅膀。你们知道作为蝉,长鸣的能力是做什么用的吗?”
骆祁锋愣了一下,突然想起在墓道里,不管是梦中,还是真/实的情况下,叶流响都对刺/激没有任何的反应,那时候叶流响的表情非常/委屈,还有屈辱,骆祁锋以为是叶流响恶心自己,没想到竟然是这样……
公蝉不断发出长鸣的声音,其实就是靠这种声音寻找适合的母蝉来繁衍后代,蝉蜕一旦被打扰,蝉不仅会残疾,还会丧失繁衍能力。
叶流响苦笑了一声,耸了耸肩膀,说:“我作为一个陪/葬品,九日蝉蜕一次,然后蝉蜕就会被墓主吃掉,而且我的翅膀也在蝉蜕的时候被揪掉了,说白了我是一个废人,而且作为蝉,我们天生没有听力,除非看着你们的口型,不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。我需要鬼眼预/测来帮助我,否则我一事无成。”
叶流响说着,指了指手背上的鬼眼,说:“不过鬼眼好像和我不是很契合,时灵时不灵的,但是我看到了两件事,作为酬劳和你们交换。”
鬼眼是有预/测能力的,这一点他们领教过的,当时鬼眼在福佑身上,福佑预/测了很多事情,都非常精准。
叶流响竖/起一根手指,说:“第一,我看到了烛龙蛋。”
温白羽一听,立刻伸手进口袋,摸了摸口袋里的烛龙蛋,烛龙蛋热/乎/乎的,裂缝还是那么大。
万俟景侯眯着眼睛,脸色不善,好像叶流响只要说话,绝对活不到下一秒似的。
叶流响说:“烛龙和鸿鹄都是正阳之物,你的这颗烛龙蛋阳气过足,小宝宝生出来目赤翳障。”
温白羽脑子里“嗡——”的一声,他的蛋宝宝还没破壳呢,叶流响竟然已经说蛋宝宝生出来就会失明……
万俟景侯的脸色非常差,周/身的气息猛的爆裂开,叶流响感觉到一阵压/迫,不由得后退一步。
叶流响急/喘了两口气,因为身/体虚弱,被万俟景侯这种压/迫感一逼瑟,感觉几乎喘不过来气了。
叶流响后退了两步,靠着后面的树干,说:“我说的是真的,并没有说瞎话。但是这并不是无解的,我的蝉蜕可以治好他,九日蝉蜕一次,蝉蜕尽可以让你们拿走入药,这是我说的酬劳。”
温白羽呼吸有些急促,揉了揉眼睛,万俟景侯伸手握住他的肩膀,温白羽这才稍微冷静下来。
温白羽说:“真的能治好?”
叶流响说:“这个你放心,墓主把我抓在墓葬里做陪/葬品,就是要我的蝉蜕,既然都要蝉蜕,我为什么不给你们?”
万俟景侯说:“你还看到了什么?”
叶流响说:“建木树枝。”
温白羽说:“现在在哪里?”
叶流响说:“在二山手里。”
温白羽诧异的说:“真的是二山拿走的?”
叶流响说:“我起初见到他的时候,只是有些奇怪,后来我看到他偷走建木树枝就明白了,他估计就是派来抓我的人,但是这次计划,因为有万俟景侯,所以他没有贸然出手,但是偷走了建木树枝。”
温白羽说:“你知道二山现在在哪里吗?从哪里能找回建木树枝。”
叶流响说:“崆峒山。”
众人对视了一眼,崆峒山,二山带着建木树枝去崆峒山干什么。
叶流响说:“你们的目标是找回建木树枝,并且治好赤目翳障,而我的目标是活下去,既然二山是派来抓我的人,那咱们的目标现在一致了,怎么样,合作吗?”
温白羽沉默了一下,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烛龙蛋,热/乎/乎得有点温手,不由得点了点头,说:“你要怎么合作?”
叶流响说:“两天之后出发去崆峒山,你们也可以顺便找回建木树枝……对了,两天之后正好是第九天,我会蝉蜕,正好交货。”
叶流响说着,摆了摆手,又说:“我还有东西要准备,先走一步,之后会去找你们。”
骆祁锋看着他的背影,想要说话,但是想起来叶流响说自己听不见,只能看别人的口型,那他自己在叶流响背后说话,自然也听不见了。
最后骆祁锋开车送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回去了,自己也留在北/京,找了个酒店住两天,等两天之后去崆峒山。
万俟景侯的脸色非常差,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,温白羽看着烛龙蛋,心里有一丝侥幸,或许并不是翳障呢,没准叶流响只是开玩笑……
蛋宝宝还是没有反应,只是裂开了一条缝,然后就不动了。
关于叶流响,还有许多问题,而且昆仑山墓葬的主人到底是谁,叶流响并没有说出来。
两天之后,叶流响真的来找他们了,还是一身白色的羽绒服,巴掌大的脸,半张脸掩藏在围巾里面,在寒风中瑟瑟发/抖,看起来非常可爱无害。
叶流响走进小饭馆,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的行李已经准备好了,骆祁锋也在了。
叶流响让他们准备北/京到银川的火车票,万俟景侯考虑到温白羽的身/体情况,买了四张软卧票。
四个人正好是一个屋子,还可以把门关起来,比较方便说话。
叶流响一路很乖/巧,什么也没有多说,还是那套打扮,戴着围巾,那围巾是骆祁锋的。
叶流响上了火车,直接爬到上铺去,一直没有下来。
温白羽看见他蜷缩在上铺睡觉,叶流响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,天黑之后,才睁开了眼睛,然后坐起身来,脸上有些呆愣的表情,似乎没醒过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火车突然紧急刹车了一下,巨大的推力一下把叶流响从上铺推了下来,而那个人竟然毫无反应,“轱辘”一下就掉了下来。
骆祁锋在他下铺,眼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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