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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死亡谷1
第(2/3)页
着车子。
噫风嘴里“啧”了一声,说:“都系上安全带!”
后座的众人经过刚才的事情,已经都把安全带系上了,还抓/住了后座的把手。
噫风看了一眼邹成一,说:“少爷,抓紧了。”
邹成一虽然没有说话,但是还是伸手抓/住扶手,就听车子猛地发出加大油门的声音,一下窜了出去。
巨大的推力让众人都闷/哼了一声,只觉得后背的座椅一下顶在身上,撞得后背直疼。
噫风的车技非常好,猛地打了两下方向盘,就听“砰砰”两声,车子一抖,立刻撞开旁边发疯的野驴,猛地画了一个曲线,然后快速的向前冲去。
众人都深吸一口气,感觉车速不断加大,这辆越野车是道上的人下了血本送给万俟景侯的,价/格自然不菲,但是就是这样的车子,竟然被噫风开到有些飘,温白羽只觉得耳边的风“呼呼”作响,脑子里晕乎乎的,立刻就要吐出来,根本不敢再去看表盘的时速。
九命直接被甩出去,还是东海一把拽住他,把他搂在怀里,九命浑身都要炸毛了,耳朵和尾巴窜出来,八条半的尾巴紧紧捆住东海的胳膊和腰,脸色一片铁青。
车子飞驰而去,身后的野驴渐渐的被甩远了,就在这个时候,突听一声吼叫的声音,一头野驴竟然从后面追了上来,他的肩高比车子还要高,体型巨大,这种东西绝对不是天然的。
野驴疯狂的从身后奔过来,“嘭”的一声撞在他们的车尾上。
众人往前一推,邹成一被安全带拽住,脑袋一下蹭在玻璃上,巨大的撞击力让邹成一的脑袋顿时一片红肿,里面有些充/血,但是表皮没事。
那只野驴撞击了一下车子,也被撞得发晕,“咚”的一声摔在地上,众人松了一口气,噫风立刻说:“少爷,您怎么样?”
邹成一脑袋发晕,晃了晃头,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,他看不见额头,不过摸起来生疼,而且还肿了。
邹成一又不回答噫风的话,这让噫风非常的火大,脸上露/出一股不悦的阴沉,好像阴天一样,劈手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,随手丢在一边,然后加大了油门。
众人可没时间思量邹成一和噫风之间闹别扭,温白羽看向后车窗,只见身后腾起一阵尘土,隐约之间看到一头野驴狂奔而来,温白羽看见那头野驴的头上破了,耳朵都撞没了,一片血粼粼的,但是野驴竟然不知道疼一样,继续追赶他们。
温白羽说:“又来了。”
九命看见血粼粼的野驴,说:“这野驴是疯了吗?”
野驴飞奔而来,这次改变了策略,不撞击他们的车尾,而是改撞击他们的玻璃,温白羽就看到自己那侧玻璃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带血的野驴脸,然后驴脸开始“砰砰”的撞击车窗reads;恶毒下堂妇。
野驴撞了第三下之后,车窗开始龟裂,露/出无数条细缝,但是因为是防弹玻璃,而且看起来防弹玻璃的系数还挺好,车窗裂开之后并不飞/溅和脱落。
温白羽离得那头野驴很近,发现那头野驴的眼睛竟然在发光,而且脸上露/出狂/暴的表情,嘴巴总是张/开,露/出里面的牙。
野驴的脖子上竟然插着一圈的针,那些针插/入肉里一半,露/出皮肤一半,天色从黄昏慢慢变暗,那些针竟然发出蓝色的光芒。
温白羽脑子里“嗡”的一下,立刻想到了万俟景侯被偷袭的针,也是这种蓝色的针,野驴的脖子上扎了一圈,怪不得会如此狂/暴,而且一点儿痛觉也没有,丝毫不会畏惧人和汽车。
万俟景侯突然拽了一把温白羽,说:“过来。”
他说着,同时翻身过去,和温白羽换了一个座位,就在温白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万俟景侯突然降下车窗玻璃,野驴“呋呋”的喘气声,还有“呼呼”的风声一下灌进车来。
万俟景侯则是手一撑,在野驴探头过来的一霎那,快速的从车窗一下钻了出去,一下踹在野驴的头上。
就听“嘭……嘭……”几声,万俟景侯从飞快的车子中一下飞了出去,猛地抱住野驴的脖子,两个黑影顿时摔在荒野上,在地上快速的翻滚起来。
温白羽吓了一跳,立刻喊着:“停车!快!”
噫风稍微思考了一下,还是一脚刹车踩下来,猛地把车子停下,车子的惯性很大,他们飞窜出去很远,万俟景侯和野驴的影子几乎在昏暗中变成了两个不可见的小黑点。
温白羽毫无犹豫的从打开车门,从车上跳下了去,九命喊了一声:“主人!”
也跟着跑下去,东海冲剩下的人说:“停在原地。”
说着也跳下车去,快速的追上去。
众人跑过去的时候,就看见万俟景侯从地上站起来,他身上全是土,在荒野之中打了一个滚儿,能没有土吗,颧骨上有一大块擦伤,土和沙子嵌在里面,手背上也有擦伤,但是整体来说没有重伤,那头野驴倒在地上,“呋呋”的喘着气,万俟景侯手一松,将一把蓝色的针丢在地上。
温白羽冲上去,见万俟景侯没有大事,顿时松了一口气,感觉自己快要吓死了,这么受惊吓,心脏都要衰竭了。
他们害怕后面还有野驴追上来,快速的跑回去,回到车里,快上车门,让噫风继续开车往前走。
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一身土,说:“你不要命了!你知道车速多少吗,直接从窗户跳出去!”
噫风非常“好心”的淡淡答了一句:“二百三。”
二……百……三……
温白羽一听到这个数字,更是怒不可遏,干脆掐死万俟景侯算了,免得他都不知道怎么玩飘儿才好了。
万俟景侯见温白羽脸色铁青,气的胸口不断起伏,怕他气坏了自己,立刻“嘶”了一声,说:“我脸上疼reads;重生双面佳人。”
温白羽听他这么说,立刻看向万俟景侯的颧骨,被刮花了一大片,不知道会不会破相,不过破相才好,省的万俟景侯不让人省心,而且满处招桃花。
温白羽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,但是动作却非常轻,拿出医药包,用棉签给万俟景侯消毒,温白羽沾了好几下医用酒精,一股酒精的味道弥漫在车里。
温白羽拿着棉签,沾在万俟景侯脸上的伤口上,擦掉上面的沙子,酒精消毒是挺好,但是也挺疼,万俟景侯这回是真疼,“嘶”了一声。
温白羽说:“老实点,别动。”
万俟景侯“嗯”了一声,突然探过头去,说:“太疼了,你给我吹吹。”
温白羽没好气的说:“现在知道疼了,你怎么没把鼻子磕进去?!”
温白羽说着,动作却放轻了很多,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,万俟景侯笑了笑,嘴唇贴过去,亲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,车上人这么多,万俟景侯动作特别快,温白羽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是说:“叫你别动。”
万俟景侯态度非常好,立刻说:“好,我不动。”
温白羽给他清理了脸上的伤口,然后弄了一块纱布,捡了几条不干胶,把他的伤口贴上,免得外面风沙太大,到时候感染了。
处理好了万俟景侯的脸,温白羽又给他处理手背上的挫伤,万俟景侯手背上的伤口还好,但是因为烛龙自行愈合的功能,沙子有的还在里面,这个比较难办,还要重新切开消毒。
万俟景侯倒是没再装可怜喊疼,他的手指还有点肿,应该是冲下车的时候扭伤的。
九命笑眯眯的看着温白羽给万俟景侯仔细处理伤口,说:“看把主人心疼的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抬头瞪了一眼九命,九命笑眯眯的摇着自己的八条半尾巴,在东海脸上扫来扫去的。
东海眯眼说:“老实呆着。”
说着把九命的尾巴拨下去,九命见东海皱眉的拨自己的尾巴,就觉得好玩,立刻把尾巴又扫过去,一直往东海脸上扫,还望他耳朵里,脖子上扫。
东海眯了眯眼睛,一把攥/住九命的尾巴,九命被揪了尾巴,立刻大叫着说:“救命啊……”
结果他还没喊完,东海就抓着他的尾巴,从上到下一撸,然后又反着往上捏,使劲捏了捏九命的尾巴根。
“啊……”
九命立刻炸毛了,耳朵竖/起来,使劲抖,东海淡淡的说:“还闹吗?”
九命几乎瘫在座位上,“呼呼”的喘着气,有气无力的说:“好……好舒服啊……”
东海:“……”
众人逃出了野驴群,都感觉放松了不少,但是从那些蓝色的针能看得出来,他们显然已经进入了圈套之中。
车子在半夜的时候到达了布伦台,他们的车子几乎是伤痕累累,车尾陷进去了,两侧也撞出了大坑,一面的车窗还碎了,看起来非常狼狈reads;未来之机甲女。
这地方人烟稀少,几乎看不到人,众人下了车,准备在这里露营,明天一早进山,进入昆仑山的死亡谷去。
众人搭起了帐篷,一个很大的帐篷,然后堆起火堆来,这地方风太大,普通的火一吹就灭了,不过幸好还有万俟景侯,烛龙的火精可不是一吹就灭的。
一路都坐在车上,也没吃过热的食物,众人把锅子打起来,支在火上,往里面倒了水,准备煮挂面吃,吃点暖和的东西。
九命看着带来的小鱼干罐头直流口水,这种东西腥的厉害,其他人都不愿意吃,尤其是这么冷的地方,小鱼干就更腥了,这就便宜了九命。
九命用军刀撬开一个小鱼干罐头,吃的“唏哩呼噜”直响。
温白羽这些天渐渐习惯肉的味道了,但是对于鱼来说,绝对习惯不了,一闻到鱼腥味,顿时吐得天昏地暗的。
九命一边叼着小鱼干,一边说:“主人吐得这么厉害,一定是个男孩子。”
万俟景侯给温白羽拍着背,说:“这么难受?”
温白羽翻了个白眼,说:“下回你试试。”
万俟景侯笑了一声,把煮好的挂面给他端过来,说:“快吃点,你都吐出苦水了。”
温白羽刚吐完,胃里不那么难受了,似乎也来了一点儿胃口,抱着热/乎/乎的碗,用筷子挑着面吃了几口。
众人又加热了速食的土豆和牛肉罐头,熬了一大锅什锦出来,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下,竟然还觉得挺香的。
大家坐在一起吃饭,然后商讨了一下路线,决定今天晚上好好休息,明天一大早启程,不过他们看了看时间,好像也没几个小时休息了。
邹成一坐在轮椅上,一直看着跳跃的火焰,并没有说话,噫风端了食物过来,将自己碗里的肉全都捡到邹成一的碗里,说:“少爷,您多吃点,吃完了快休息,睡几个小时就要进谷了。”
邹成一没有接过来碗,只是抬头看着噫风,突然说:“你没什么跟我说的吗?”
噫风愣了一下,随即一脸淡然的摇了摇头。
邹成一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说:“拿开,我没胃口。”
噫风半跪下来,将碗放在邹成一手里,说:“少爷,别任性了,总要吃东西。”
邹成一没有说话,噫风烦躁的将碗放在一边的地上,摘下眼镜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,说:“少爷,您有没有想过,那个人寄来这封信,或许是想要分化大家呢?”
邹成一确实想过,如果这个人让他们窝里斗,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,也是个不错的办法。
但是邹成一也想过,为什么要指明噫风呢?为什么不指明其他人?
这其中还是有原因的。
邹成一还是没说话,眼神凉凉的,噫风嘴里“啧”了一声,说:“少爷,我失礼了reads;渣攻大改造。”
他说着,猛地低下头来,两手桎梏住邹成一的双手和胳膊,将邹成一整个人困在怀里,张/开嘴唇,去寻找邹成一的嘴唇,疯狂的吻咬着怀里人的双/唇。
邹成一吓得一愣,没想到噫风会突然吻下来,而且毫无根据,他们确实亲/吻过几次,但是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。
噫风的吻透露/出焦躁和暴戾,死死钳住邹成一,厮/磨他的嘴唇和舌/头,狠狠在舌根的地方吮/吸,直吸得邹成一舌/头发酸,鼻子里发出“嗯嗯”的声音。
邹成一的脸憋得通红,噫风的鼻梁很高,不断变化着角度在他嘴里疯狂的深/吻,高高的鼻梁带着凉丝丝的温度,磨蹭着他的鼻梁。
邹成一就要没气了,想要挣扎,噫风突然松开他的嘴唇,但是双手仍然捆绑着邹成一的胳膊,然后顺着他的嘴角,落下一个个急促的吻,粗重的喘息声传到邹成一的耳朵里,加上自己疯狂的心跳声,大脑里几乎晕成了一团浆糊。
噫风抱着他,疯狂的亲/吻,在邹成一的额头上,鼻梁上,嘴唇上,耳朵上,耳根上,全都印下亲/吻,随即转到脖颈上,慢慢的舔,撕咬,用舌/头吮/吸。
邹成一瘫在轮椅上,眼睛通红,鼻尖都红了,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水光,粗重的喘气,好像随时要晕过去。
噫风抱着他,在他耳边轻轻的说:“我早就想这样做了。”
邹成一身/体一抖,眼中透露/出一丝惊吓,噫风说话的口气依然很恭敬,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势头,不知道掩藏着什么。
噫风轻笑了一声,说:“少爷,快吃饭吧,不然我会做更过分的事情。”
噫风说着,直起身/体来,把装满食物的碗递给邹成一,又把筷子塞在他手里。
邹成一双手捧着碗,手还在打颤,两条胳膊无力的颤/抖,胸口快速的起伏。
噫风和邹成一吻得动静非常大,又是喘息,又是呻/吟,那激烈程度让众人都发现了,只不过不好意思太专注的看。
他们已经将近了那棱格勒峡谷,必须有人守夜,太子伋主动提出来守夜,说:“我不需要休息。”
其他人就都进了帐篷,盖上带来的毯子,挤在一起睡觉。
已经是后半夜了,其实并没有多长时间可以睡,但是总要休息,众人挤在一起,能听见帐篷外面“呼呼——”的风声,不断的拍打着帐篷的帘子,听起来异常可怕。
太子伋一个人坐在火堆旁边,手上捏着那张照片,照片在风中吹得颤/抖起来,不断的发出“哗哗”的声音。
唐梓绶和太子伋印象中的一模一样,就算轮回转/世了,也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,笑起来毫无芥蒂,看起来总让人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。
如果不是这样一个人,又怎么能和太子伋交好。
太子伋深深的看着那张照片,他早就注意到唐梓绶身边的这个女孩子,女孩子小巧可爱,挽着唐梓绶的胳膊,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非常好reads;替身归来。
说实在的,太子伋有些嫉妒,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,虽然那个时候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但是这个弟/弟和自己的关系,要远远比他和同父同母的公子朔关系好的多。
太子伋多次提出来,他们的立场不同,宣姜又如此宠爱他,有心让卫公立他为太子,他们本不该关系这么亲厚,说到底,两个人各有拥护的派系。
可是那个傻弟/弟根本不听,非要跟着他,他们的年龄相差很大,毕竟宣姜本身是要嫁给太子伋的,却被卫公直接抢走,做了太子伋的后母,太子伋本身觉得和这个毛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共同点。
但是太子伋错了,这个毛孩子从头到尾都让他放心不下……
他们的关系,本身就是这般要好,这般亲厚,没人能超越过去,即使是亲生父母,但是眼前的这张照片里,唐梓绶似乎和妹妹关系很亲厚,太子伋不得不承认,他心里非常嫉妒,嫉妒的要发疯了。
史料里记载的太子伋是个温和宽厚的人,秉性出众,为人心地善良,可是这几千年,几乎磨平了太子伋所有的温和,他心里只剩下报仇。
太子伋发现了,他的偏执已经害的弟/弟几辈子都做了短命鬼,但是他心里依然磨灭不平那股偏执,好像给火苗泼了一捧油,偏执的业火在他心里不断的旺/盛起来。
太子伋伸手轻轻/抚/摸/着照片上那个年轻人,年轻人还是那个善良宽厚待人的弟/弟,而自己显然已经不是当年温和的兄长了,太子伋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,却无/能为力,他闭起眼睛,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温白羽睡得模模糊糊,半夜的时候,竟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湖面上,湖上结了冰,冰清澈见底,下面是无尽的深潭,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咔嚓”声。
温白羽一下就吓得清/醒过来,这是梦境,和上次一样的梦境,四周是冰面,冰面马上就要破了。
“咔嚓!”
温白羽只觉得身/体一沉,顿时被一股冰冷的潮水盖头淹没。
“把手伸过来!把手伸过来!”
又是那个声音,温白羽不断的挣扎,他记得很清楚,如果把手伸过去,肯定会被人抓/住,狠狠的在肚子上捅一刀。
温白羽正扎的昂起头来,尽量把头探出/水面,不断的大口呼吸着,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抓/住了他,温白羽使劲挣扎,却被快速的往上扯。
一个声音大喊着:“温白羽,抓/住我,抓/住我,我拉你上来!”
然后就是“哧——”的一声,温白羽猛地睁大眼睛,一把长刀插/进他的腹部,然后快速的往前一顶,温白羽嗓子里“嗬——”的一声,就听那人狞笑着,快速的抽/出长刀……
“白羽!?白羽!”
温白羽觉得有人在晃他的肩膀,立刻从梦中惊醒过来,他望着帐篷的顶棚,良久说不出话来,嗓子里发出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粗喘声,声音非常嘶哑。
万俟景侯担心的看着他,说:“白羽,怎么了?”
温白羽伸手抓/住万俟景侯的胳膊,喃喃的说: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……又是那个梦……”
温白羽一边说,一边用手压住腹部,说:“我梦见……有一把刀插/进来……”
万俟景侯顿时眯起眼睛,将温白羽抱在怀里,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,小声说:“没事,做梦而已,睡吧,再有一会儿就天亮了reads;妙手天医。”
温白羽困倦得厉害,一直在梦中逃命,根本就没睡好,听着万俟景侯温和的声音,立刻就坠入了睡梦中。
一直沉闷的血髓翻身坐起来,似乎是被刚才的声音吵醒了,他撩/开帐篷的帘子,外面的火堆还在燃/烧,太子伋依旧坐在他们带来的马扎上,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,仿佛是一座雕像。
外面的天色阴灰,四点了,一会儿就要天亮,关楠不知所踪,连同小血髓花也不见了,血髓怎么睡得着,直接站起来,出了帐篷。
邹成一也醒了,他睡得本身就不踏实,他也做了个噩梦,梦中的噫风温柔的亲/吻着他,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,但是就在这个时候,噫风却突然冷淡的看着他,嫌弃他是一个瘸子,要活活的掐死他。
邹成一是从梦中惊醒的,睁开一双金色的眼睛,呆呆的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噫风,噫风的睡相很规矩,平趟在地上,双手放在胸前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邹成一看着,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,他总觉得噫风不对劲,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,再加上寄来的这封信又指向噫风,邹成一更觉得不对,可偏偏那个人什么也不说,更让邹成一火大的是,他用泥土捏噫风出来,为的是代替自己的双/腿,为自己做事,就好像一个听话的奴/隶。
而现在,邹成一发现自己如果突然没有噫风,就什么都做不了,那感觉不像单单失去了双/腿,这让他无比的火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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